在这一张照片里,每个人都笑得很幸福,身后几个大男人还捧着粉嫩的鲜花,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沈辞低声道:“我也很感激他们,上将去世后,如果不是行川和他们,我根本稳不住军部。”

时也心道,好羡慕。

但是他现在也有很多队友,贺临渊、庄泽、徐献里……数不清,等他以后拿到军衔了,和队友们一起成为大佬了,也会是这样吧?

好期待。

但是下一刻,沈辞却忽然说道:“你还记得上次你和阿渊被扔到深渊之地的事吗?”

这话题转折很快,时也点头道:“记得。”

“那次是因为装置被人蓄意破坏了,这次行动,你们也差点被背刺,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物资组可能已经没命了。”

时也心底一凉。

什么?

沈辞道:“物资组押送的人可是商会会长最疼爱的幼子,宋年迁,他们一队人马差点死在路上,我赶到的时候宋年迁已经重伤了,最后我只能指派贺家私兵去护送。”

“但是……把贺家私兵调派走后,实验基地就少了人驻守,我被偷了一份文件。”

时也心道,难怪宋年迁之前分明还一直缠着他,最近却忽然销声匿迹了,原来是……受伤了。

那个纨絝第一次支棱起来出去做任务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想必现在肯定是颓丧和害怕得都不愿意出门了。

但好歹是因为要押送他们的物资才受了伤,之后和队里的人一起合资给他买慰问品安慰安慰吧。

时也看了眼表面上没有任何异样的沈辞:“那您呢?您有没有受伤?”

沈辞摇头,“受了伤,不过不重,重要的是被偷的那份文件……是关於深渊的报告,具体的我不方便和你说,和我之前的理由一样,不是你不值得信任,而是我不愿意影响你。也许等我的实验成功了,我有了确定的答案,我再和你说。”

沈辞垂眸,这个实验他做了那么多年,但是最近总算有成功的苗头。

时也点头。

沈辞抬头看着星空,继续道:“有能力去规划这一切,知道军部的势力分部,了解得那么详细,并且还有胆识去承担商会的怒火……能做到这些,你觉得会是谁?”

时也背脊发寒。

沈辞不愿意看时也,将自己的表情藏住,但时也察觉到沈辞紧紧地将手握成拳头。

时也心想,这个小动作和贺临渊一样,他们都喜欢在难过、不开心还是想隐藏、压抑什么的时候这样做。

“我不想怀疑他们,但我不得不面对现实,能做到这么多的只能是他们,军部如今的权力除了我,就只有他们作为上将的眷属,手握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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