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时也蜷缩在地毯上,眼角悄悄地沁出泪。

对不起,他帮倒忙了,他的存在一直让时宜去委曲求全、受别人欺负。

他太弱了,没有什么话语权,打也打不过别人,什么都没有还喜欢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总有一天他会靠自己的努力取得军衔,成为人上人,再也不会什么都做不了,只无力地看着事情发生。

……

……

时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贺临渊转移到了柔软温暖的床上,身上的伤口不严重的贴上了创可贴或者上了药,严重的都被包扎起来,鞋袜已经被脱走,身上的衣服都被换成干净的。

时也一顿,贺临渊帮自己换衣服了?!

……算了,他身体几乎都是绷带和药,看不看也没区别了。

只是时也没想到贺临渊看着高高在上的,居然这么有耐心,也愿意干这些。

……还真是个好人。

时也回过神,发现贺临渊就躺在他身侧安静地看着他。

时也还发现自己在枕着贺临渊的手。

时也耳尖微红,“你干嘛。”

贺临渊理所当然,从善如流道:“□□。”

贺临渊没说出时也刚才在梦里哭的事,只是伸手抹了抹时也的脸,“梦到什么了?”

时也打了个哈欠,发现自己两只手都缠上了厚厚的绷带,“陈年旧事。”

炎热和寂静的下午,两人一起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一是守着隔壁房的叶柏然,二是休息。

是短暂的惬意与温暖。

时也懒得移动,也没什么力气,干脆直接Hela枕着贺临渊的手道:“副官回来了吗?你和他说情况了吗?”

“说了,他把基地交给我们,自己再次出去后勤了,他也忙得抽不开身。”

“……”

那就说明,副官无法顶替指挥一职,而且副官受的训练体系完全不同,更偏后勤与文书工作。

时也低声道:“那怎么办。”

现在是下午,等夜幕降临时,他们就没有考虑的机会了。

“时也,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和其他队员以及副官商量了片刻,也和首都那边报备了情况。”

“嗯?”时也心道,难道是首都会派遣新的指挥官过来?那可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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