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讲武德!!”
贺临渊手背在身后,审视道:“笨比。”
“……”
“贺临渊我和你拚了!”时也直接朝贺临渊扑了过去,凌厉的拳头直朝贺临渊脸上招呼,贺临渊伸手挡下,两人你来我往地过了几招。
一直车軲辘这个话题又得不到和解,两人确实都烦了。
在时也和贺临渊心里,这分明就是一个简单得不行的事儿,但对方就硬是不愿意妥协,所以越打越烦躁。
时也和贺临渊打架容易上头,上头了就会有破绽。
贺临渊抓到时也的一个错漏,直接手袭向时也的腰,但却不是打他,而是一整个环住,抱着时也的腰把他整个人扛了起来放在肩上,想扛米袋那样。
“喂……!”
时也脸朝着地,“你干嘛!”
贺临渊准备把时也扛回宿舍。
“贺临渊!”时也终於爆发了,声音沙哑喊道:“不讲道理的胆小鬼!难道我们做的对你而言就没意义吗!明明是一个很简单又没什么危险的事儿,你为什么就不能妥协!”
贺临渊转头看时也,冷笑,“简单又没什么危险?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没去过前线,你没看过我所看到的。”
“所以呢?”时也因为被扛着,血液往回倒,脸颊一片涨红道:“就不值得试一试吗?”
试一试,万一真的成功了呢?
贺临渊道:“不值得。”
虽然未知的风险也是其中一个理由,但更多的其实是……不值得,不需要,没必要。
贺临渊忽然想到,今天早上他起床的时候,看见他手臂上又浮现了丑陋的鳞片。
他费了很久的劲儿才压下去。
无论是沈辞和时也都没必要为了把这丑陋的一面从他身上拿开而奔走,因为他就是丑陋本身。
他不是不想治病,只是不想把这一面摊开来让别人去仔仔细细地琢磨、研究,尤其对方还是时也。
时也愣愣地看着贺临渊。
贺临渊继续往回走。
时也声音变得闷闷的。
“贺临渊,你以前明明和我说,彼此的付出不能以片面的数值来算,为什么你现在又做不到?”
贺临渊脚步一顿。
时也努力地抬头和贺临渊对视,“你骗我的吗?”
贺临渊哑声道:“我没有。”
时也定定地看着贺临渊:“那为什么不试?你觉得不值得,但试的又不是你,关你屁事。”
我觉得值得不就行了么。
贺临渊没有再往回走,但也没有往前。
他只是扛着时也站在原地,路灯打在两人身上,投射出交融在一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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