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周身的雪都融化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临渊才撑着地起身。

时也愣愣地躺在雪地上,已经有些失神了。

贺临渊……

时也抬眸看贺临渊。

贺临渊把时也拉了起来,但两人发现他们根本没力气站起来,只能坐着靠着彼此。

“噗。”时也挑眉道:“你好菜啊,贺同学。”

贺临渊脸上慢慢恢复了血色,信息素也平缓下来,“你不也是。”

时也取过瓦罐,“吃了呗,把你毒死。”

贺临渊接过,佛跳墙还剩下一点余温,“哟,这是狗跳墙?”

时也咬牙切齿,“狗急了跳墙。”

贺临渊轻笑,杓起一口汤喝,味道鲜美浓郁,一口就能尝出那被精心准备、辛苦熬制的荤香,荤而不腻,唇齿留香。

时也不动声色地观察贺临渊的表情,随后松了口气。

看来是好吃的!

贺临渊见时也耳朵与鼻子有些红,联想到小狗怕冷,便杓了一口递到时也嘴边。

时也下意识地“嗷呜”一口炫掉。

炫完了发现,草,这是贺临渊用过的汤匙。

还是贺临渊投喂的。

时也耳朵更加红了。

干,干嘛啊,这样好怪啊。

他们是宿敌诶!

时也信誓旦旦,觉得这样达咩,於是道:“你自己吃,我不吃。”

贺临渊挑眉。

三更半夜,夜黑风高,两人就这样坐在雪地里看对方。

“少爷。”

贺临渊转头就见程千语站在一旁,面色担忧,而他身后跟着一位中年男人。

男人一头好看的灰白发,身上穿的是整齐的军服,看着已有了年岁,但丝毫不显老。

是上将夫人沈辞。

程千语道:“抱歉,少爷您病情严重还跑了出来,彻夜未归,我实在担心出状况,就通知了夫人。”

沈辞笑盈盈道:“现在看来是病好了。”

沈辞和时也对上了目光。

贺临渊常说时也有狗鼻子,敏锐得很,小狗虽然笨但直觉很准,此刻时也看着眼前温和有礼,外表看着没什么攻击性的男人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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