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闻戈看着打红了眼的两人,转身对其余人喝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把他俩拉开,押进禁闭室冷静冷静。”

锺明望小心翼翼问:“同一间禁闭室?”

这主要是怕这俩在里面继续打,把禁闭室拆了。

纪闻戈冷声道:“他们要打就打,等他们打得累了,什么时候能冷静地好好说话了,什么时候和好了再把他们放出来!”

“哦……”

……

两人喜提禁闭室。

禁闭室内一片漆黑,没有灯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除了一扇铁窗只有彼此。

时也:“……”

贺临渊:“……”

进来后确实就下头,冷静了。

时也找了一个角落背对着贺临渊,不说话也不看他。

生气了。

决定冷战。

贺临渊也坐在另一个末端的角落,两人背对着背,禁闭室内是一阵诡异的安静。

安静,静得像静香那样静,像寂静岭那样静,像静静那样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天色都暗下来后,贺临渊道:“时也。”

“……”

贺临渊难得拉下面子先低头,“时也,转过来,聊聊。”

“……”

贺临渊挑眉,“死了?”

时也背着贺临渊闷闷道:“生着气呢,别说话。”

“那你考虑一下,不生气。”贺临渊其实也生气,但此刻见时也气成这样他忽然就不生气了。

“……”

贺临渊叹了口气,“时也,你知道信息素失控是什么感觉吗?”

对面也没回答,贺临渊倚靠着墙,自顾自道:“一天里在睡觉,没有知觉的时候是最舒服的,只要醒着就有脑袋被人压着,时而不时还像是被扎的感觉。你想做一些事,还是更换一些站着的、坐着的姿势来缓解,但发现无论你做什么,只要呼吸那就还是疼。”

“后来身体逐渐习惯这种疼,就把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但习惯了,不代表可以接受。”

时也悄悄把手握成拳,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之前在深渊之地看到贺临渊的“幻觉”。

贺临渊道:“如果我标记了你,有可能你也会变成这样。”

时也终於转身看贺临渊。

贺临渊此刻倚靠着墙角坐在地上,窗外的月光稀稀落落地打在身上,加上他因为过度损耗而有些苍白的脸和疲惫的神态,看着……破碎而漂亮。

时也喉间有些干,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时也最终起身,却是背对着贺临渊跪坐在身前,当着贺临渊的面把后颈的头发撩了起来。

奶茶色的发下是Omega后脖子的那块软肉——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