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时宜也没办法多说什么,只是问道:“你在哪里?”

“贺临渊家。”

“他……对你好吗?”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吧,我们又不是真的结婚,只是权宜之策嘛。”

两人聊了一阵,时也听见贺临渊回房的脚步声,便道:“晚安了哥,早点睡。”

时宜温声道:“嗯,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别太着急知道吗?力所能及就好。你要知道你争取军衔是为了你自己开心,别忘了啊。”

时也把脸埋在枕头里,带着点鼻音闷闷道:“嗯。”

但是他就想拿军衔,带他哥哥离开那个家。

不想让哥哥受委屈。

但是帝国律法使然,要告他哥夫只有家属能行,他甚至不能让别人帮忙。

“晚安。”

关掉终端的时候刚好贺临渊进门,时也看了眼贺临渊,怎么感觉他……似乎没什么精神?

贺临渊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与耳边,眼底下似乎有些乌青。

时也心道,怎么一副肾虚的亚子。

时也抆了抆有些泛红的眼睛试探,“你干嘛了?”

“准备睡。”贺临渊略显疲惫地躺下熄灯,灯一关时也就看不清了,“时也,明天几点开摊子。”

“啊。”时也恢复精神:“运动会开始之前!”

“那明天我们把那些货用飞行器给运过去。”

时也抱着小恐龙,愣愣地看着贺临渊,“哦。”

贺临渊就着微弱的桌灯背对着他,两人没再说话。

时也看了许久,忽然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其实能和你领证挺好的。”

声音如同蚊鸣,时也猜测贺临渊应该听不见。

和贺临渊领证虽然只是权宜之计,但因此他能够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能够肆意妄为,能够像现在这样卖水、入队。

说完时也就睡着了。

滴答。

窗外开始下起了雨,雨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下雨的夜晚更好入睡,贺临渊见时也睡着了,不动声色地起身走到了他床边。

外头风雨交加。

贺临渊脸色有些沉,他的易感期来了。

平时贺临渊的信息素让他生理性地兴奋,但当易感期来临,时也的信息素就比外头的雨还要舒服、还要温凉。

时也再不会让他感到兴奋,取而代之的是抚平他近乎疯狂的情绪。

平时贺临渊就得一直和体内的信息素拉锯,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活在一般Alpha易感期的痛苦之中,甚至疼得他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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