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你知道的,我是从来都不怕...)(1 / 2)

首辅大人最宠妻 苏 芷 3455 字 4个月前

鸿泰二年中秋之后, 天气越发多了几分凉意。

静姝白日里去了一趟宋家,宋老太太留了她用晚膳,回来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 她便打发人去松鹤堂给谢老夫人回了话, 带着丫鬟往谢昭的外书房来。

谢昭却还没有回府,听说鞑靼使臣月底要进京,这一阵子内阁着实有些忙碌。

静姝不紧不慢的收拾着谢昭散落在书案上的卷宗奏折, 抬起头的时候, 却瞧见抄手游廊上转过两个人来, 谢昭和陆宗正从廊上过来,两人边走边说着话。

谢昭抬了抬头, 就看见书房的灯是亮着的,一旁的陆宗便笑道“四爷可真是好福气,夫人又在书房等着四爷了。”

谢昭脸上原先有些压制的笑就放开了, 玩笑道“陆先生羡慕了那为何不为自己也张罗一个”

陆宗就笑着摆了摆手道“我都这把年纪了,何必去祸害人家姑娘。”

谢昭看着陆宗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探究,但终究没再说什么。

说话间两人就已经到了书房的门口, 静姝的大丫鬟燕秋就迎了上去,替两人打了帘子进去。

静姝已经把书案都收拾好了,花盆里的土也松过了、又浇了水,见谢昭进来,便吩咐道“燕秋, 去沏杯茶来, 再让厨房送几样点心过来。”

燕秋闻言就点头出了门, 不过片刻, 茶就送了过来,显然热水早就在风炉上温着了, 只等着静姝吩咐。

官窑的白瓷盖碗茶盏放在茶几上,谢昭端起来喝了一口,微微拧了拧眉心。

沏得是云南普洱,原始陆宗最喜欢的茶。

“怎么了”静姝有些好奇问道。

那人却只是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

一旁的陆宗正低头品茶,全然没有在意这两人之间的说话声。

过了片刻谢昭才又开口道“我今日还要忙一会儿,你先回房睡吧。”

静姝便站了起来,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回声道“那我就先回房了,你也早点。”她说着,只又悄悄的瞥了陆宗一眼,这才继续道“陆先生今儿就别走了,外头的厢房都是现成的,我让丫鬟帮你把铺盖整理好。”

陆宗闻言,却急忙起身道“夫人不必忙了,下在明儿一早还有事要办,就不在府上过夜了。”从前但凡是有公务要忙到后半夜的,陆宗都会在府上留宿,可这半年他住下的日子却很难得了,但他常住的那间厢房,倒是依旧被燕秋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静姝见他这么说,便也没再挽留,只点了点头,领着燕秋回房去了。

两人方回明德堂,外头却下起了小雨来,淅淅沥沥的,伴随着秋风,越发显得阴冷了几分。

静姝洗漱完了就在软榻上窝了一会儿,听见西次间仪姐儿闹觉,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她便起身过去看了眼。

仪姐儿今年已经三岁了,白天已经不吃奶了,只是晚上半夜哭起来,还会抱着奶娘要奶喝,静姝却怕她吃夜奶坏了牙齿,若是晚上哭了,只准她喝几口热水,此时大约是她非要吃奶,正和奶娘闹脾气呢。

静姝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奶娘正抱着仪姐儿在地下走来走去的,嘴里念叨着“姐儿乖,姐儿不哭,明儿早上我们蒸酥酪吃。”

仪姐儿哭得满脸是泪,只往奶娘的怀里钻。

“仪姐儿。”静姝就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仪姐儿听见母亲的声音,顿时就不哭了,抬起了小脑袋,就伸长了胳膊要抱抱。奶娘就把仪姐儿递到了静姝的怀中,就有些歉意道“又吵着夫人睡觉了。”

静姝哪里会生气,倒是自己因为生仪姐儿的时候着实受了些苦,谢老夫人和谢昭都对她很紧张,生怕孩子吵着她休息了,时常嘱咐奶娘,若是没事,就尽量不要去劳烦静姝。

可静姝哪里舍得离开孩子,更别说不住在一处,因此谢昭就把原本西次间的内书房给撤了,隔了两个次间,让奶娘住在这里方便照顾仪姐儿,这样静姝也可以时时日日都见着女儿了。

“咱们仪姐儿怎么啦怎么又不好好睡觉了”静姝擦了擦小娃儿脸上的泪珠,哄着她说话道。

仪姐儿就嘟起了小嘴,往静姝怀里蹭了蹭,伤心道“仪仪姐儿做梦,梦见母亲生了一个小弟弟,就不要仪姐儿了。”

三岁的孩子,却已经很会说话了,这话说的溜溜的,让静姝有些哭笑不得。

最近她确实有了再要一个孩子的念头。

之前那两年,身子骨实在不争气,纵然静姝自己想,谢昭也不愿意,房事上也因此小心翼翼,生怕她又有了身孕,把才养好的身子又给折损了。

可今年,连太医都说已经无妨了,身子都好了,年岁也足够了,正是最好的时机,她便动了这个心思。

谁曾想这小丫头片子,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仪姐儿怎么会这么想呢母亲怎么会不要仪姐儿呢,母亲最喜欢的就是仪姐儿了。”静姝只安抚道。

小丫头哭了一身汗,脸上红彤彤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静姝,似乎还有些不大相信,想了想才道“可父亲说了,母亲有了小弟弟就会不喜欢我的”仪姐儿的话还没说完,一想到有了小弟弟之后的悲惨遭遇,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静姝心里却一下子明白了几分

她方才还疑惑该不会是下人在仪姐儿跟前乱说了什么话,却原来是谢昭

静姝一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看着哭成个泪人儿的仪姐儿,无奈道“你父亲胡说的,不信一会儿母亲帮你问他。”

仪姐儿就抬起头看着静姝,还是有些不信,小声问道“真的吗可奶娘说父亲是首辅,是很大很大的一个官,他说的话肯定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