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谢妄说,“你回公司还是x大?”
“x大。”林见鹿回答,“谢谢学长。”
谢妄第一次听见他叫自己学长,心里一暖。
是了。
这个时候的林见鹿才刚大二。
他跟大二学弟置什么气呢。
林见鹿坐的位置和谢妄隔着一段距离,少年的侧脸对着窗外,左手手指勾在自己颈间的抑制项圈上,拨着银链。
他今天接触的alpha太多了。
加上刚才林明没轻没重地用信息素威胁他,他的身体状态被削弱了。
车内空间狭小,开车的和坐他身边的,都是alpha。
“你介意我给自己打信息素抑制剂吗?”他问。
谢妄转头看着他,挑了下眉,没说话。
“前面路口把我扔下去。”林见鹿说。
谢妄伸手不知按了什么地方,车内一块挡板,将驾驶室隔了出去。
“你打。”谢妄说。
黑发的少年点了下头,从背包里拿了信息素抑制针剂。
“要帮忙吗?”谢妄问。
“不好。”林见鹿扬手,把针尖对准自己脖颈,贴近腺体的位置,把注射按钮哢哒按了下去。
白皙的脖颈上渗出五颗小血珠,像绽开的玫瑰花瓣。
林见鹿把纸巾贴在脖子上,抆拭干净。
他的动作并不小心,把颈间蹭出了一片微红,又将项圈扣了回去。
至此,omega处理发情期的动作快准狠,一丝草莓味的信息素都没泄露出来。
而林见鹿,从头到尾,都是冷静的。
半缕阳光照进车内,少年的眉眼好看到惊心动魄。
谢妄都看呆了。
抑制剂这玩意儿,越靠近腺体扎,见效越快。
但omega的腺体是很敏感脆弱的,应该没几个人会这么……直接扎。
不疼吗?
林见鹿不愿意要他帮忙。
他给林见鹿当老公的时候,就没见林见鹿用过抑制剂。
因为不需要,他要的很频繁。
大部分时候,林见鹿都恹恹地看着他,眼睛剔透得像冰,衬衫却只是虚掩着,一颗扣子也没扣,露出皮肤上惊艳的红痕。
“学长,你要听歌?”林见鹿问,“我给你找。”
刚处理完发情期的omega给手机屏幕解锁,在音频文件里翻找着。
谢妄看见,他的文件名多半都是“公开课·音域拓展”和“公开课·课外作业”这样的形式。
从人到手机文件,都是满满的禁欲感。
“你那么多课?”谢妄问。
“嗯。”
林见鹿把手机屏幕下拉,点进了一个命名是“刚写的”的文件,调大了手机音量。
清朗的少年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林见鹿的歌词一直都很文艺,写风,也写月亮,有股干净单纯的少年气。
“到x大了。”开车的助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