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样的事,对苏弦来说实在是没什么经验,就算她在这几息的功
夫了想破了脑瓜,甚至把上辈子在皇觉庵时,从那些争宠高手们中听来的秘籍
都一句句的过了一遍,这么短的时间内也实在是不够她融会贯通,学以致用
的。郕王耐着性子等了许久,可苏弦最后出口的,可只是一句干巴巴的:“我
错了,王爷你别生气。”
沈琋几乎要被气笑出来,他冷哼一声,低头看向苏弦,正想再说些什么,
却是一瞬间又瞧见了她苍白的面色与紧蹙的眉头,甚至还细心的留意到了她另
一手紧紧的按着自己的胸口。
沈琋的声音低沉下来:“你这是怎么了?”
这个时候,上辈子有意无意听说过的,由皇宫王府、皇子府的女人们提供
的,各色的争宠秘籍终於起到了一些作用,苏弦没有再傻乎乎的说没事,而是
立即仰了头,可怜兮兮的卖起了惨:“心里恶心难受,膝盖也疼。”
像是撒娇装惨这种事,只要抛去脸面一开了头,再往后就干着更顺畅了,
苏弦说着又直了身拉了拉沈琋的手心:“妾身当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直怕王
爷生气,不知该怎么说,知道知道了王妃下毒的事,吓坏了……唔,咳,咳。”
说到最后,一半是胸中真的泛起了一阵恶心,一半也是无师自通的故意为之,
苏弦面色泛白,扭过头拿帕子死死的捂了嘴,勉强压下之后,还又坚持着说完
了后头的话头:“怕王爷再被她骗了,才能一下子说了出来,自那时起就没再
想欺瞒,并不是,不信王爷。”
经过了这一番折腾,苏弦的面色看着越发难看了起来,连眼角都咳出了点
点的湿润,沈琋直到弯角将她扶起放到了榻上坐下,又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了
几口气后,才猛的回过神了一般,手心愣愣的收了回来,又转身将她撂在了原
地,话中透出了一分气人的自恼: “行了,知道自个还怀着身子,还折腾个什么?”
说罢这话后,沈琋又扬声叫了守在外头的白鹭玉夏几个进来,嘱咐叫她们
好好照料主子之后,才又一甩袖,没再耽搁的扭头去了。
自从苏弦有孕之后,屋里安胎的汤药是常备的,这会儿几个人看了苏弦这
么不好的面色,也都是一个个的围了上前,递水送茶,嗅香按摩,直到苏弦的
面色恢复了正常这才算是安生了下来。
苏弦也是直到了这个时候才有了空档回忆起了王爷走前的话语面色,琢磨
着他这样子算是消没消气?
她这还有不少之后的事要与王爷说呢,这个样子,她若是去找,王爷可有
心思听她的话,还是,要再等些日子?
这个时候,苏弦便又想到了身边的青庄,她开口叫玉夏去青庄进来,本是
想着叫青庄之后去留意一下王爷的情形,看看若是消了气,有了好转,她就再
去一回,告诉王爷之后瑞王谋反逼宫,信王爷与二皇子成了摄政王的事,若是
王爷当真是气狠了,自此再也不想再理会她,她也能借着青庄的口传过去。
可是玉夏出去寻了一遭,却又回来回话,说青庄并不在院里,方才王爷进
来之后,她就留话,说要去梅园一趟,过半个时辰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