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的眼泪止不住的便流了下来,他回头便被严谡拥进怀里,对方轻轻拂着他的后背道:“醒了就好了,没事儿,阮叔叔已经没事儿了。想哭就哭,在我怀里你想干什么都行。”

终於,一路上一直崩着神经的阮棠哭了出来。

纪潇在后面就是酸,小声对纪霆匀说道:“你说我要是也去抱一下,阮棠他会把我推开吗?”

纪霆匀说道:“阮棠会不会把你推开不知道,严谡肯定会揍你。”

纪潇:……

想来倒也是,谁莫名奇妙抱我老婆,我也会揍人。

而且他和严谡的身高虽然相差无几,对方那肌肉的块头却是一般人比不来的。

江岑昳怀里的小奶昔也好奇的东张西望,他第一次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会好奇的看来看去。

现在他再看阮棠和纪潇,只道:“为什么?”

纪霆匀问:“什么为什么?”

江岑昳问道:“为什么不认呀?还有就是,他们为什么分开?”

纪霆匀想了想,说道:“怪我三叔,他年轻的时候完全不着调。玩的比较凶,别误会,他不玩感情,而是玩极限。”

那种翼装,滑翔伞,极限蹦极,还有无措施攀岩。

说句难听的,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而他又不是家族的希望,身上没有担子,肩上没有责任,就有些为所欲为。

所以见惯了三叔那种性子,他对一些年轻人的行为就都理解了。

其实当年他和阮青竹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谈恋爱,三叔那种浪荡的性子,不拒绝不否认却也没给出承诺。

而且还是上下级关系,那时候他们一个是实验室的科研员,一个是负责人。

对方当时还挺年轻的,也算是纪家重金挖来的人才。

但三叔他说什么也是纪家主脉的次子,对方可能觉得三叔只是玩玩。

跟一个浪荡子弟玩玩可以,当真的话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阮青竹的出身也不好,勤多苦读出来,还要回报家里,哪儿有资格和浪荡子弟消遣。

所以受了欺负就自己吞了,发现怀了孕就想离开。

他也试着告诉纪潇的,但是他去找纪潇的时候,纪潇背着装备正打算和一群兄弟飞跃罗布泊。

他去找他的时候,甚至有人还奚落他:“你马子啊?找了马子就不自由喽,还能让你这么玩儿?要是有了孩子,你这辈子就被绊住了。”

於是到最后,阮青竹也没说出口,直到纪潇重伤归来,才发现阮青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