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姓许的死了还能给他提供一点素材。

来谡啧了一声,说道:“那你做好心理准备,别吓着了。”

说着他调出了一张照片,递到了江岑昳的面前。

江岑昳本来已经做好了会看到巨人观的心理准备,然而下一秒,许君安的屍体却让他吓了个激灵。

那是和巨人观相反的情况了,只见照片上是一具漆黑的焦屍,甚至连五官轮廓都看不清了。

如果不是他身上还穿着郑昕生日会时的那件礼服,他都认不出这是许君安。

江岑昳皱眉道:“怎么会这样?你竟然还能拍到照片?”

严谡道:“其实也是巧了,你知道许君安疗养的那个地方在哪里吗?”

江岑昳想了想,问道:“不会是松山疗养院吧?”

严谡点了点头:“那个地方我太熟了,经常去探望阮先生。而且很巧,许君安关的那个地方,正是朱小姐之前呆过的。”

江岑昳听罢便是一阵冷笑,说道:“这大概就是现世报吧!”

朱彩彩当年吃过的苦,让他再吃一顿罢了。

不过这才没几天的时间,他怎么就熬不住了,死的也忒快了些。

严谡道:“你再看看这里……”

江岑昳随着严谡放大的照片,皱眉从照片里看到一个人影。

严谡道:“我拍照那天,所有监控都被暂停了一分锺,那一分锺的影像是空白的。除了我这张照片,那个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说这些的时候,严谡的表情变的凝重了起来:“我的建议是……江少,您还是不要继续查下去了。根据我这段时间和那个人打交道的经验来看,他可能比我还要强。我不是说追踪和反侦查的能力上,我说的是他……可能比较邪门儿。”

严谡抿了抿唇,又道:“不好说,是个比较危险的人物吧!”

江岑昳其实早就怀疑了,许君安那个莫名奇妙的能力是从哪儿来的?

但他心里也明白,自己确实没办法和一个能力不知深浅的人较量。

於是他换了个话题,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郑淑美也和这个人有关联?”

严谡道:“只是个猜测,具体情况,还有待查证。但我的建议还是,在有足够保障的前提下,还是不要再涉险了。”

江岑昳也不是孤勇者,更不是圣父,他也自觉事情到了这一步,自己该尽的责任也尽到了,确实不该再管下去。

明天他就打算去找朱丽,让她代替自己,起诉江柏年。

但他不知道的是,江柏年最近的感觉也不太好。

他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做着同一个噩梦,每每深夜被惊醒,他都会坐在客厅里抽烟抽半天。

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房间睡,睡醒以后又仿佛深夜从未发生过任何事一般照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