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阮青竹莫名奇妙的就把日程给提前了。

后面家里又发生了很多事,手机也在一次事故里被人踩碎,就再也没和那帮同学再联系过。

严谡没再说什么,而是开始和江岑昳聊事情:“本来是想给你报价的,但看在你是阮棠朋友的份上,这次我免费帮忙。”

江岑昳立即摆手道:“受之有愧受之有愧,我们其实只是一起共事的关系。”

严谡道:“那就是同事了?那这忙更得帮了,同事和同学,关系都挺近的。”

这严谡一看就是个讲义气的,江岑昳知道如果自己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便暂时先答应了下来。

但这件事查起来可能没那么简单,毕竟那么多年了。

如果真的成功了,他肯定会付给严谡一份不菲的报酬。

阮棠又问道:“班长,后来你考了哪个大学?”

严谡爽朗一笑:“就我这成绩,大学就不必了,高中毕业后我就去参军了。”

十七岁到二十三岁,当了六年特种兵,退伍后就跟着师傅做侦探。

从前他就对钱没什么概念,做了侦探后更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对钱更没概念了,所以经常免费给朋友帮忙。

因为他的仗义,结交了不少类似朱丽这样身上有同样特质的人。

车子停在了临江别墅门前,江岑昳一边下车一边道:“就给严先生安排一个房间吧?反正我们这儿那么大呢。”

阮棠道:“好的江小少爷,我马上就去安排。”

江岑昳头疼道:“干脆你也别叫我江小少爷了,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阮棠道:“那多不好,我先去忙,你和班长先聊着。”

江岑昳点头,对严谡说道:“走吧严先生,我们去那边的小会议室。”

说是小会议室,其实算是一个待客厅。

江岑昳突然有了记忆,好像小时候,江燕带着他在这里和朱丽一起玩耍过。

但那影像也只是一闪而逝,随即江岑昳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

他转过身来对严谡道:“严先生,您请坐,茶还是咖啡?”

严谡道:“白开水。”

江岑昳就喜欢这种朴实无华的人,他给对方拿了瓶矿泉水,开门见山道:“您能帮我查一个……可能一直存在,但被人为抹去了的公司吗?”

严谡啧了一声:“那是不是太简单了点儿?是不是还有别的要求?”

江岑昳清了清嗓子,终於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叠资料:“要不您先看看这个?或者……您可以拿回去慢慢看。”

严谡摆了摆手,一张张看过之后才道:“哦,那意思就是,查到这个公司的新身份,查清他的年流水,再查清其下所有动产的归属?”

江岑昳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这人是专业的,点头如捣蒜道:“对的对的,就是要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