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日的所做所为,看似荒唐,却处处蕴藏着玄机。

而且他并不觉得他往日的那些做为全是荒唐,至少他那继母在他的荒唐行为下被他赶出了家门,还夺回了江燕留下的大宅子。

侯良景道:“咱们且看看吧!如果那孩子真的有心,我们这帮老家伙也能帮一把。”

毕竟S市不比M市,后江集团虽然没落了,可是每个月的分红每年还有几百万。

当然,这个时候股东们还不知道江柏年乱投资,公司已经靠卖江燕之前置办的酒店为继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江岑昳在朱丽的陪同下来到了会议室。

江柏年却冲冲未到,总裁的位置上是空着的。

但股权继承倒也不必非得股权同意,只要股权持有人同意就可以了。

江岑昳礼貌的对侯良景点了点头,他记得这位侯伯伯,是她母亲忌日时来祭拜的那位股东。

侯良景对江岑昳的印象很好,也对他笑了笑。

如果江柏年不在,朱丽则只是宣布一下江岑昳继承股权的事实,再去财务把江岑昳的帐号换上,江岑昳就可以坐等收钱了。

朱丽正式的介绍了一下江岑昳:“这位是江燕江总唯一的儿子,想必大家应该都认识了。本来这个介绍应该由江柏年江总亲自介绍了,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只能由我越俎代庖了。”

这话里嘲讽的味道十分明显,这是在笑话江柏年连亲生儿子都不敢见呢。

江柏年确实不敢见江岑昳,他倒不是怕,只是担心。

他担心江岑昳会趁机用绝对的股权压制,逼迫他退位。

虽然公司里除了那些不管事儿的股东,整个公司里全都是他自己的人了。

江岑昳来了,百分之百会被架空,冲早也会被排挤出去。

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江岑昳会看出财务上的破绽,他用挪用公款又做假帐的事如果被江岑昳发现了,万一又告诉了其他股东,也是一桩不小的麻烦。

他在客厅里转来转去,转的客厅的地毯都显现出了一圈白色的印迹。

郑淑美温声劝慰着:“如果你不想见他,今天就别去公司了。财务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安心,一定不会有任何错漏。”

本来郑淑美就是做财务的出身,更是帮着江柏年做了不少假帐。

江柏年仿佛松了口气,说道:“唉,这些年,多亏了有你。”

郑淑美道:“夫妻本为一体,我们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只是柏年呐,如果江庭的子公司再不卖,那个亏空……怕是藏不了多久了。年底还要给各股东分红,那可是几千万的亏空啊!”

江柏年也愁,如果江庭能脱手,那到手就有大几千万。

别说填上这个亏空,到时候还能留出闲钱来再投资点别的。

江庭那个项目,早几年他就开始规划了,从帐面上开始做手脚,让它慢慢以亏损的由头淡出股东们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