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昳不懂这种宗族的规矩,只觉得这种东西可能也只有在利益共同体下才会产生吧!
看得出纪霆匀并不喜欢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规矩,但又迫於族规,无法打破。
江岑昳点头问道:“那他们怎么吵起来了?”
阮棠答:“这……牵扯到一些陈年旧事,不知道江少有没有听说过几年前,四大家族对纪家进行经济围堵战这件事?”
江岑昳道:“只是略有耳闻,但是不是很清楚。”
阮棠道:“外人确实难知其里,只明其表。那时少年族长才刚在族里站稳脚跟,他被……二叔架空多年,甚至一度成为二叔的傀儡。”
这些事阮棠其实不该说的,但最近纪霆匀和江岑昳走的很近,而且现在纪家的形势越来越复杂,他有必要提点他一下。
於是,阮棠给江岑昳讲了一个故事。
“当年纪家上任家主离开,只留下了十二岁的少年家主。那时三叔还不管事,二叔是家主的主辅,也就相当於朝堂上的辅政大臣。可是谁愿给屈居在一个十二岁孩子之下当手下?所以当时的二叔玩弄了很多权术,架空了少年家主。”
“还趁机聚敛大量钱财,企图把纪家掌控到自己手上。甚至想打破纪家只能由主脉当家做主的规则,废掉这位少年家主。”
江岑昳倒抽一口冷气,心道果然大家族的争斗更是水深火热啊!
这不比江家那小门小户的宅斗厉害多了?
他怀里抱着好奇跟着一起听故事的小奶昔问道:“然后呢?”
阮棠继续道:“然后?然后先生在自己羽翼未丰的时候蛰伏了起来,暗地里联络父亲留下的势力,一步步积聚力量。在他十七岁那年,成功反击,终於真正的开始掌权。至於他是怎么做到的,听说背后有个神秘人在帮他。还有就是,他远超於常人的大局观。听说他私下里捏住了二叔一个把柄,那个把柄足够让二叔身败名裂。还在二叔手下安插了钉子,直到钉子自曝,二叔才知道自己被监视了那么多年。”
江岑昳啧了一声,捏着下巴若有所思:“是挺厉害,可你讲了这么多,都是关於二叔的,和这位三叔又有什么关系?”
阮棠刚要继续,就听小奶昔呜哇一声。
两人同时转身,便看到纪霆匀正在门口看着他们。
江岑昳有些心虚的吐了吐舌头,说道:“纪总您忙完了?哎呀我就是一时好奇,想听听您的丰功伟绩。”
纪霆匀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道:“丰功伟绩没有,只有一些见不得光的陈芝麻烂谷子。你不怕发霉的味道,我倒是可以讲给你听听。”
江岑昳其实并不感兴趣,他只是一时好奇罢了。
但如果纪霆匀愿意讲的话,他倒是乐意洗耳恭听。
见房间里这副架势,阮棠借机开溜:“那我去给您二位泡壶上好的金骏眉,再端些茶点过来,您二位边喝边聊。”
江岑昳点头,转头又对纪霆匀道:“今天忙成这样?都没回我信息。”
问完才觉得自己这语气怎么不太对?
埋怨里又透了那么几分的幽怨,怎么跟个怀春的大姑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