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琢点点头,「我明白。」
席琅和他碰了一杯。
席琥这才开口,笑道:「好了,说开了就没事了,咱们是亲兄弟,可不能因为这一点事心里有了疙瘩。夫妻间都有磕磕绊绊,更何况咱们还不像夫妻一样朝夕相对,偶尔缺乏沟通很正常。阿琮,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还小的时候有一次我父亲从国外带回来一个限量版的小火车?当时赶巧了,再过两天就是你生日。父亲就把小火车送给了你。我很不服气,还和你打了一架。但后来夏知书在大院里欺负你,咱们兄弟俩还不是一起上把他狠狠揍了一顿!」
「哈哈哈!是啊,这事我记得清清楚楚,夏知礼的膝盖上现在还有块结疤后留下的印记呢!」席琮大笑,配合着把气氛又炒热。
席琅和席琢也跟着笑起来。
笑过后,席琅从带来的资料夹里抽出一本古旧的书籍递给席琥。古籍包了塑胶封皮,一面手上汗渍造成了封面的破损。
「大堂哥,这是小眷偶然得到的一本古籍,虽然算不得什么武林秘笈,但也差不多了。我爸妈配合着小眷给他们调配的药按照这上面写的练功才会显得越来越年轻,而且这几年连小病小痛都没有。包括我和我哥也跟着上面练过。」
席琥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古籍,翻了几页,「真的那么神奇?」
席琢也欣喜地凑过去看。
「当然了。」席琮笑呵呵地道,「我爸妈那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吗?还有我和阿琅。我们四人当年可是同时学武的,但现在的你们可远不是我和阿琅的对手。等你们也学会了这本古籍上 的功夫咱们可以切磋一下。」
席家祖上的几位老爷子当年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家里收集的名字画不少,所以席琥和席琢的眼力都不错。一看这本古籍,两人就肯定了它的真实性,心里非常激动。
「有点看不懂……」席琢有点挫败。
席琅提醒道:「封皮后面有几张纸是我和小眷翻译后的内容。」
席琥将那几页纸拿出来,看了三四行后连连点头,「这些就好懂多了。」
席琅等他和席琢激动的心情稍微平复些,说道:「你们也别激动得太早。人常说学武应该从小时候开始确实是有道理的。因为大伯和大伯母包括大堂哥你和阿琢年级都不算小了,在学武之前要先用小眷配置的药把身体调理好,不然的话,就算你们把这套武功学会了也很难收到良好的效果。我爸妈当初用了差不多一年半的时间把身体调养好了才开始练的。」
席琥和席琢都点头,两人都是比较稳重的人,但现在也有些忍不住想立即回家把好消息告诉父母。
「这件事就要麻烦小顾了,晚点我给他打电话。还有这本古籍,等我复印了再还给你们。」席琥道。亲自打电话自然不只是为了请顾眷帮他们配制药丸,同时也是为了表示诚意和谢意,顺便拉进他们的关系。
席琅明白他们的意思,点点头。
席琥硬是把激动的心情按捺住了,同时还警告地踢了席琢一脚。
「说了这么多,都没顾上吃饭。吃饭,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席琥道。
四人正经地吃起饭,聊起其他轻松的话题。
一顿饭吃到了十点多,四人才从酒店里出来。
席琮知道席琥和席琢着急,看了看表,「不早了,散了吧,改天再聚。」
席琥和席琢确实着急,就没有多说什么。
四人分头回家。
席琮开车,席琅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漆黑的眼眸沉静而幽深,高深莫测。
「阿琅,他们应该不会再有所怀疑吧?」席琮问。
「大哥,放心,不会的。」席琅笃定地道。席父和席母的变化确实大,他和小眷早就想好总有一天会引起大房的注意。今天晚上他说的话根本就是他和顾眷再三商量后才决定透露出去的。所谓的古籍其实是假的,以他和小眷的本事,将册子做旧完全不是问题,保证任何人都看不出破绽。但古籍里的内容是真的,不过是他们将原本的修真文字翻译成了古文言写在其中,然后又将古文翻译成了白话。此外,他说席父和席母用了一年半的时间调养身体也是胡编的,其目的主要是为了削弱秘笈的神奇。小眷将来给席永昌他们配置药丸也会适当地削弱药性,尽量将时间拖到一年半后。
不仅如此,席琅今天晚上说了那么多话,除了想解开和席琢之间的疙瘩,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不过暂时不提也罢。
他看了看时间,拿出手机给顾眷打电话。
「小眷,睡了吗?」
「还没有。吃完饭了?」
「嗯,在回来的路上。没吃饱。」
顾眷的轻笑声从手机传出来,「在酒店吃大餐还能没吃饱?」
「是没吃饱。」
「我只会做炒河粉。」
席琅勾唇,「我就喜欢吃炒河粉。」
席琮夸张地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来啦!」
「咳,没其他事我就挂了,拜。」顾眷先把电话挂断了。
席琅瞥了席琮一眼。
席琮一本正经,目视前方,「咱们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