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都是一群没胆子的蠢货!”他咬牙切齿道。
这时房门被敲响。
“谁啊!”陈古不耐烦的走过去开门。
门开,门口站着一个矮小的中年男人,头发油腻的贴着头皮,身上散发着经久不洗澡的怪味儿。
陈古依稀记得他叫赵贵。
“有事儿?”他不耐烦道。
“陈大公子。”赵贵搓了搓手,翕动干裂的嘴唇:“我就是来问问……你想不想去那个村子?”
陈古的眸光微凝。
“你什么意思?”
“你要想去……我跟你一起去,还能做个伴。”赵贵说:“我们找出路回去,不告诉他们,让他们留在这儿等死……”
“哦哟,你跟他们谁有仇啊?”陈古轻嗤一声,流露出几分好奇。
赵贵局促的低着头,讪讪笑道:“陈大公子说笑了,你还不是一样盼着你弟死掉。”
陈古的脸色一僵,瞳孔因惊惧而缩小。
“你!”
“你可以当我在放屁。”赵贵低眉顺目的说:“我就问问你有没有这个意向,毕竟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我考虑考虑,但我们的信息得对等不是吗?”陈古冷笑说。
赵贵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是那个严顾问,他盯上我了。”
“哦,是那小子啊。”陈古顿生惺惺相惜之情:“我也看他不爽很久了。”
赵贵咧嘴笑了一下:“所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等一轮天亮。”陈古也跟着笑起来:“咱们不得先做点准备。”
之前严缙云从地窖找出来的那笼兔子被心灵手巧的陈太太做成了香喷喷的肉干,便於储存和携带。陈太太起了个大早去清点库存食材,顺便思考饭点做点什么,结果发现那一大包肉干都不翼而飞。
严缙云和贺泷刚一进入大木屋,就听见陈太太火急火燎的叫道;“怎么办啊!阿古真的不见了!”
“谁不见了?”贺泷问。
“陈古和赵贵。”锺小闻道:“一觉睡醒房间就空了,找遍了都没找到。”
贺泷想了想道:“大家有丢东西吗?”
锺小闻答道:“私人物品没有,但是厨房里的那包兔肉干没了。”
严缙云数完一遍人头,心下了然,懒洋洋的抄起手臂:“嗐,他俩这是不信邪,外出探险去了。”
“阿古走了?!那怎么办啊!他还回来吗?”陈太太颤声道。
“我看是凶多吉少喽。”严缙云幸灾乐祸的扔下一句,被贺泷不轻不重的一掐,他“哎哟”一声差点咬着舌头,匆忙改口道:“也——不一定,说不准溜达一圈没结果就回来了呢!”
“这可怎么办啊!”陈太太还是被吓哭了,眼泪断线珠子似的往下掉:“阿古要是出什么事,回去可怎么跟我老公交代啊!”
众人都在长吁短叹的安慰陈太太,唯有严缙云难以置信道:“您没事儿吧?那家伙一心盼着你小儿子死掉,回去好继承你家的百万遗产。我倒觉得反正他也不是你亲生的,死了还省事儿呢。”
陈太太一个信息还没消化完又受惊吓:“我……我……你——”她颤巍巍的点了点严缙云,一口气没上来,居然晕了过去。
严缙云:“……”
他张了张嘴还要说话,被贺泷及时拎住了后颈皮。
“你能不能闭嘴?”
严缙云据理力争:“我是在安慰她!”
这小子在某些方面冲钝的像个单细胞生物,亦或者他压根儿就不具备寻常人的同理心。
伽马不愧是伽马。
严缙云还不肯罢休:“锺小闻你说!我分析的难道没有道理吗?”
锺小闻接送命题已经接麻木了,直接苦巴巴的看向贺泷。
贺泷扶了会儿额头,伸手把严某人RUA到身边,无奈且咬牙切齿:“对女人脸盲的你……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