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知道老K指的是什么,所有新犯人都要先在入监队接受调教,监狱长会用各种野蛮的方式告诉他们什么是“服从”,不少倒霉鬼会在入监教育阶段直接被搞残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监狱与世隔绝,等级严森,监狱长就是这里的皇帝,他有能力让犯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更要命的是这里雄性聚集,连个耗子都是带把儿的,无处宣泄的欲望只能沿着食物链向下发展。而伽马这样羸弱又漂亮的年轻人,俨然是食物链的底端。
“总不至於弄死了。”佛陀淡漠道:“最后不还是你的菜?”
“又要用二手货。”老K忿忿不平的啐道:“真他妈晦气。”
适时放风时间结束,他们不得不在狱警的呵斥声中排队回笼。
晚饭时分,伽马出了入监队,他换上了不大合身的灰色囚服,肩与腰处都明显空出一块。年轻人肤色冷白,眉宇却黑的宛如淬了墨,额骨和颧骨处多了淤青血痕。
他来的晚了些,放饭的容器空空,只剩下薄薄一层黄汤,他微有茫然,背后稀里哗啦吃饭的囚犯们连连怪笑——看新人出洋相是监狱里的例行节目。
伽马捧着餐盘默然走到角落里坐下,他腰似乎不太舒适,坐下时用手扶了一下。
伽马这张脸无论做什么表情都赏心悦目,扶着腰皱眉的样子更是满含撩拨,老K在不远处看的眼冒绿光,屁股一点点离开了凳子。
监狱长带着电棍走进,老K忙坐下,监狱长将一份塑料袋装的水煮青菜和米饭扔到伽马跟前。
“谢谢。”伽马温和道:“我能再要一些白糖吗?”
“你的要求可真多。”监狱长不阴不阳的说,掏出几袋从咖啡厅里顺出来的纸包装糖粉扔过去:“只有这个。”
“谢谢您。”
老K目送监狱长离开,下巴都给惊掉了。
监狱克扣钱粮是常事,他们为了不饿肚子就自然形成了这种竞争性的用餐制度,来晚了就活该饿着。监狱不是疗养院,许多新人连着几天吃不到饭,在劳动的时候饿晕,狱警只会拳打脚踢呵斥他们起来。
监狱长亲自送饭,还给挑口味,实属罕见。
“这小子懂生存之道,反抗只会吃更多苦头。”佛陀在一旁一边剔着肉里的蛆虫一边说:“相反,把监狱长伺候开心了日子会好过很多,我现在相信贺泷没抓错人了。”
老K眯眼。
“好事儿。”
伽马将几包糖粉尽数倒进米饭,搅拌了几下送进嘴中。
米饭夹生,混着没洗干净的沙砾,煮青菜凉透,毫无滋味,唯一能让人稍事放松的就是那些缠绕在舌尖的齁甜滋味。
他很快吃完了食物,跟着人群去洗澡。
监狱就是这样,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
伽马在外面等到大多数人都洗完才走进浴室,燥热的空气中充斥着雄性的臭味,未拧紧的水龙头“滴答”作响,地上满是积水,他突然丧失了洗澡的欲望。
一个人影从后方慢慢袭近。
“啪”
伽马被捂着嘴猛地甩到墙角,地上积水四溅,他险些滑倒,双手乱抓,被对方反剪至背后。
“让我爽爽。”老K将他贴墙按住呵气,用力顶了两下嘶哑的笑:“我保证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伽马惊恐的摇头:“唔!!”
腰部一凉,他松垮垮的裤腰被撑开,老K的手贪婪的伸进去,他拚命挣扎而无果,眼泪从眼角渗出来。
老K愈发兴奋,他感觉这年轻人全身僵了一下,漂亮的眼睛闭合,几秒后又睁开,清润的瞳孔里像是注入了一些别的东西。
“怎么?想明白了?”他咬上那白嫩的耳朵含糊发问。
年轻人古怪的哼笑一声,明明泪痕尚在,眼尾的弧度却如窄刀般收束。
“今天盖帽的都没敢动我,你怎么敢?”
盖帽的是黑话,新人不会知道。
老K的瞳孔收缩,狐疑的在伽马瘦而紧致的腰窝处掐了一下,冷笑:“他没动你?那你这腰是怎么回事?当我K王好骗?”
伽马痛的倒吸一口凉气,笑的更厉害:“他跟你一样,话没说清楚之前喜欢动手。”
老K的手不安分的捣鼓了几下,有点震惊。洗澡是这一天唯一的清洗机会,盖帽的显然也不是个会保护犯人的存在,这小子裤子里却干净得很……
“你跟盖帽的说了什么?”他冷冷道。
“我告诉他贺警官对我的确有私人意见。”伽马轻描淡写:“因为贺警官是我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