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乘风也是上了那股子劲儿了,没去追也没去拦,任凭俩娃在那里连哭加闹,干脆丢给保姆自己上楼喝闷酒了。
这大概就是郁郁不得志的中年男人,事业不行,婚姻不幸,孩子还不出挑。
如果不是生在了豪门,估计处境更不好。
但也正是因为生在了豪门,处处受制,处处吃瘪,连继承权都丢了。
越想越生气,初乘风直接把自己喝大了,开始在楼上砸东西。
初迎雨不好说,这会儿他坐在周慎微的客厅沙发上,深深叹了口气道:“我本来无意於这个总裁宝座,但父亲临终遗言,我不可能不尊守。大哥大嫂对我有意见我也是知道的,我多次想和他们谈谈,打算等到手上的三个项目做完,就退居二线专心搞技术。我和怀瑾一起做研发,初氏科技肯定如虎添冀。奈何大哥根本不给我谈的机会,他觉得我在向他炫耀。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在那个位置上,那才是真的身不由己。”
其实初家过世的老爷子之所以把家业给老二,是他太了解自己的三个孩子了。
老大是聪明的,但是聪明反被聪明悟。
他城府深,油滑,适合做生意,但充其量也只能做个奸商。
商人如果想走远,首先要讲诚信,还要有敏锐的洞察力,更要有长远的眼光。
可初乘风真的没有,他奸滑,鼠目寸光,只顾眼前利益。
初云开眨了眨眼睛,扑进初迎雨怀里抑起小脸儿软绵绵的说道:“二伯伯,大伯伯这么斤斤计较你都不和他生气,是不是说明你是个心胸开阔的人?大伯伯出轨,小肚鸡肠,还在我刚来初家的时候脱光我衣服,真的很过分。二伯伯你人好,不要和他生气,这样就不帅气了。”
听着是童言无忌的一些话,初云开却把想表达的都表达了。
旁边的瞿怀瑾还被他给逗笑了,说道:“说的倒也是,你二伯伯长的本来就一般,再气下去就更丑了。”
初迎雨听进了心里,小声问瞿怀瑾道:“我真的长的一般吗?”
瞿怀瑾无语了,也小声道:“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说完悄悄捏了初迎雨胳膊一下,初迎雨装模作样呼痛一声,又小声道:“你要谋杀亲夫吗?”
初迎雨怀里的初云开:在?这碗陈年狗粮我可以不吃吗?
瞿怀瑾终於不说话了,耳根泛红,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周慎微这时端了一个托盘从门外走了进来,把猪肚包鸡放到了桌子上。
而后用小刀将猪肚剖开,香喷喷的鸡肉香味混杂着猪肚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馋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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