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松手,小兽一样亲他,撒着娇催促:“可以的。”
眼角沁出的泪珠打湿了他的睫毛,湿漉漉更显可怜,也更诱人。
裴叙喉结滚动,因为忍耐太阳穴都鼓起来,额侧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动着。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陡然将人抱起,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一字一字挤出来:“南南可不能半路后悔……”
……
中途的时候乔南就后悔了。
他哭得眼睛都肿了,但裴叙却不肯放过他。出笼的野兽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更让他羞耻的是,新铺的床单被褥全都湿透了。
裴叙将他抱起来的时候,他还在小声地哭,过度的羞耻让他全身都蒸红了,脸埋在裴叙胸前,鸵鸟得不肯抬起来。
裴叙将毯子叠好当垫子,小心将他放在椅子上,看见他羞耻的样子甚至笑了下,眼眸满足地眯起,轻捏了下他的耳垂,才去换被褥床单。
好在乔南之前抱了两床被褥过来,裴叙将另一床被褥换上,又将自己带来的床单铺上,今晚才不至於睡床板。
又去打了水来给乔南抆洗。
乔南像个缩起来的蚕宝宝,手脚团在一起,极度不配合。
裴叙哄着他抆洗完,把人抱到床上,才去外面冲澡。
等他回来时,就见乔南整个人都缩进了薄被里。
裴叙俯身亲他通红的耳朵:“不热?”
乔南不理他,脸埋进枕头里。
“这是正常的生理情况,南南不用害羞。”
乔南转头瞪他,捂住耳朵:“你不许说了。”
他声音还哑着,裴叙给他倒了杯水喂他,顺着他的意思哄:“好,不说了,我把被褥床单都扔了,明天去买新的,不会有人知道的。”
就着他的手喝完了水,乔南又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不肯让裴叙靠近他,那种超出了承受能力的刺激感还盘桓着没有散去,裴叙的触碰会让他回忆起那种被淹没的失控感。
……
第二天乔南直接没能起床。
身体仿佛被碾过一样酸软无力,他勉强撑着想去请个假,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是中午了。
裴叙从外面进来,将打包好的粥和汤放在桌子上,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给你请假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乔南软绵绵瞪他一眼。
只是昨晚是他自己坚持,也怪不得裴叙,因此瞪的底气也不是很足,最后哼哼唧唧地抱怨说:“哪里都难受。”又无理取闹地说:“都怪你。”
“嗯,怪我。”裴叙给他把枕头垫高:“先吃点东西。”
乔南吃了半碗粥,喝了点鱼汤,就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