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一个穿着铁灰色斗篷披风、自称叫“榕”的古怪青年来找人的时候,白塔当然也交不出,只能老老实实地被炸上天。
这些资料只有S级任务者能够查阅,在被厚厚灰尘掩盖的记载里,他们甚至还翻到了一块白塔请对方帮忙保密,千万不要告诉别的白塔自己被炸过的文字砖头。
……
一念及远,平荣收回心神。
他不打算再浪费口舌,准备凭借双方级别上的差距,直接摧垮这三个少年的意识。
“我的确不想这么做。”平荣抬起手,“可你们很危险,时润声,或许我们当初不该放你走,你完全不知道感恩……”
他正要强行催动领域,却忽然像是被一只手轻轻按住肩膀。
平荣脸色骤变,下意识要回头,冷汗却淌下来。
……他动不了。
有什么看不见的规则,施加在了他的领域之上。
像是一扇无形的门被轻缓关上,他看不见门在什么地方。
他听见风笃笃敲门。
平荣僵在原地,他尽全力扩张领域,不停探测着附近,却没有找到半个可疑的踪迹,甚至连人影都没能找到几个。
能找到的只有风,从他们交谈的第一句就开始流动,从未停止的风。
“调停一下也不亏,随便聊聊,也不会耽搁您太长的时间。”
漂亮的小少年眉眼弯弯,依旧彬彬有礼:“我们能问一下,您为什么说这位小缄默者不知感恩吗?”
“我不会中你们的圈套。”平荣咬了咬牙关,他的嗓音沙哑,心已经悬到喉咙口,“你们认为他和他的父母无罪,那是你们的事。”
“不不,我可是绝对中立的。”少年信使的手背在身后,踮了下脚跟,语气轻快柔和,“我是调停者,调停者是不能带个人立场的,只讲道理。”
“我是个耳根子很软的人,觉得您说的也很有道理,每一句都是。”
少年信使说:“您刚才说,这个村子只想平静生活,不想招惹是非——这话就很有道理,我判定这两个来打扰的外来人不对。”
平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皱了下眉,沉声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调停嘛,这是我的职责。”少年信使单手搭肩,“我们漂亮的小槐树就是看不得别人打架的。”
平荣:“……”
“既然他说得对,你们就得退一步。”
少年信使转向时润声,打了个手势:“同时,双方的领域要加一条规则——不想招惹是非的人,有权平静生活,不该被是非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