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反派大BOSS敢作敢当,说承认就承认,“我擅自代替他们来找你,补充上这一段。”
十九岁的反派大BOSS挽起袖口:“我要蛮横地给你讲道理了,你如果不听,我就用银线绑着你放风筝。”
小缄默者其实非常喜欢被银线放风筝,但他把这个秘密藏住了,笑得藏进傀儡师怀里,紧紧攥住傀儡师的衣服。
“您讲吧,我在听呢。”小缄默者还是笑着,他没发现自己抖得不成样子,“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想知道是哪儿错了,我很想知道……”
温暖的手臂将他揽住,护进怀里,在背上轻轻地拍。
有那么一瞬间,时润声疼得出不了声,他从不知道原来疼痛会在拥抱的时候爆发,就像傀儡师轻轻摸他的头的时候,难过会汹涌着把他吞没。
他快疼得昏过去了,他上次这么疼,好像还是在梦里追着爸爸妈妈跑,却只追上了一阵风。
“因为他们是善良的人,善良的人想不到,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关系天然就是双向的。”
穆瑜温声说:“他们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忘了教给你,遇到不那么好的人,要怎么处理。”
“他们以为,只要小花猫努力保护同伴,保护所有人,就会被所有人保护。”
“他们以为这样能让你快乐,他们是想教给你让你快乐的方法,他们想让你不孤单。”
穆瑜说:“他们没想让你难过的,他们要心疼坏了。”
时润声不知道自己在流泪,他努力睁大眼睛,不停地把视野抆得更清楚。
“只有选择了保护你、守住你的背后,和你并肩作战的人,才值得你守护。”
反派大BOSS耐心地、慢慢地复述,又继续说:“做不到这些,反而来伤害你的人,你不必守护他们——你爸爸妈妈忘了教你这个,他们不知道有这样的人。”
“他们后悔得不行,急得不行,想方设法托人带话给他们的小花猫,可不能再叫人骗了啊。”
穆瑜轻轻摸他的头发:“我听到了,所以把这些话带给你。”
小缄默者边哭边笑,疼得蜷成一小团:“这是童话,您在给我讲童话……我可不是八岁的小孩子了。”
“是啊,你已经九岁了。”傀儡师说,“好险,等你十岁我就不能讲童话,只能用银线栓着你放风筝了。”
时润声用力抹干净眼泪,他深吸一口气,抱紧反派大BOSS:“我想……我想向您请个假,我要把这件事告诉任兆。”
他等不及了,他必须立刻就去。
他相信这个童话了,这有一点不够成熟,但他想相信。
小缄默者连疼都顾不上,他囫囵用袖子抹干净眼泪,把小木头人全都收好:“我去一趟就回来,然后您用银线拴着我放风筝,我们痛痛快快地玩。”
小队长还是很有小队长的范儿,不论知道了什么新道理,都要去告诉任兆。
但反派大BOSS一向非常随和,用银线拴着小缄默者的手指拉了勾,就帮他把小银斗篷仔细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