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桃K推着夜宵过来,帮忙扶住小信使的手:“说得对。”
红桃K也套上麻袋:“咱们去给两个又幸运又倒霉的小孩送梦,让他们在梦里美得乐出鼻涕泡。”
“你困吗?”路南柯提前确认,“我一点都不困,眼睛瞪得像铜铃。”
红桃K拍胸脯:“我也一点都不困,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小信使弯了弯眼睛,放下心,努力攒着力气,用细瘦苍白的手指慢慢打了个响指。
一朵玫瑰花掉在餐车上。
/
第二天中午,两个又幸运又倒霉的小孩在红桃K的家,撑到只能躺在凉席上,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吹着有槐花香的风,看天上长得像棉花糖的云彩。
“昨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小信使开动脑筋,耳朵竖得像天线:“我只记得变魔术,我给你鼓了掌。”
“少胡说!明明就是我自己拿着你的手鼓的掌。”红桃K苦思冥想,警惕一切可疑的声音,“然后我们好像是去冒险了。”
但冒险的具体内容,就实在记不大清了。
只记得有一朵超凶的玫瑰花拿着麻绳跟麻袋,要他们必须把一车好吃的都吃光,还得尽情地骑着自行车出去玩——梦里的路南柯身体健健康康,不用假活,也能把自行车蹬得飞快。
因为吃得实在太饱、玩得又实在太尽兴,他们两个躺在梦里一望无际的草坪上,睡得那叫一个香。
太阳光已经照进窗子老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床上的红桃K才被蹦起来的小信使吓醒,一块儿蹦起来:“怎么了!怎么了!拍花子的大人来拍小孩了吗?!”
拍花子的大人没有来拍小孩,是这家的大肥羊先生收信回来了。
每天早上,槐树下都会出现新的信和快递。
外面的那个世界里,惦念着槐中世界的意识的人,会把信和快递放在槐树底下,祈愿信使帮忙带去送给被牵挂的意识。
把这些收集起来按地址发放,这当然也是信使——现在是信使助理的重要工作之一。
被最敬业的小信使亲自手把手培训过,来实习的信使助理当然也上手很快,已经记住了那些槐树的位置,不需要小信使再每天天刚亮就早早起床,急匆匆地跑出门。
不过,还在实习的信使助理只能完成这些基础工作,对街头巷尾的路线,记得可一点都不牢。
所以小信使的重要作用,当然完全不可能被代替。
毕竟大肥羊先生可是一点路也不认识,只要有岔路就一定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