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标注的字确实好,运笔清越转折轻缓,外柔内刚,看得出其下有骨力内蕴深藏。

“叫什么庄先生,叫庄老师。”导播把笔记本抢回去,“我跟你说那些网课都是皮毛,念一遍教材糊弄人的——这画工怎么了!”

导播挺不乐意:“这叫术业有专攻,我们搞播音的就这么画蝶窦跟上鼻道,会不会说话。”

导播敢肯定,这肯定是位相当可怕的扫地僧,知道的东西多到堪比藏宝库。当初一定也曾经叱吒风云举手摘星辰过,只不过是一朝退隐,想过不受打扰的平静生活。

至於对他们这种综艺有些生疏,多半是和那几位评委一样,就没参加过级别这么低的入门级选秀综艺,看什么都挺新鲜。

现场导演现在就听不了“会不会说话”,把笔记本还给他:“唉。”

导播把笔记本收好,这才看出现场导演心事重重:“出什么事了?我们及时请走了庄老师,童教练还是不满意吗?”

现场导演:“……”

现场导演:“唉。”

导播:“?”

现场导演也不明白,为什么及时请走了那位闻枫燃小选手的经纪人,童教练还是要出家。

字面意思的出家。

去寺庙守着木鱼当和尚,青灯古佛。

从此隐居不问世事说真的你们有木鱼吗。

……面对四位不能承受之咖位的评委,节目组曾发过誓。

誓要满足评委们的一切合理或不合理要求,也提前做了各种离谱或者不离谱的准备。

场务赌上从业二十年的骄傲,从电暖气到小冰箱,中西餐点的预制菜包都准备了一厨房。

没想到要准备一个木鱼。

剩下的三位评委看起来居然也不惊讶。

居然也没人劝,在专门开辟的休息室围成一圈,一言不发,用某种外人猜不透的视线凝视了童教练半分锺。

那位当红偶像翻出了个压扁的异形气球,吹成了个锤子,扎了个马步铆足力气,咚地砸在童教练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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