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最懂行的人才能教出的徒弟,西蒙斯忍了又忍,还是问:“余教练为什么没有参加过比赛?”

搭档解说员刚闻讯赶来,下意识回答:“为了让你们有口饭吃?”

西蒙斯:“……”

公屏:「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的跤仿佛就摔不完,跑去青年组的解说员刚聊起那边又摔了一个,刚跳出完美2lz的小白鸟冰刀就卡在一个前面人留下的凹槽上,扑通摔了一跤。

这回连解说员也看不下去:“这冰场质量是不是有问题?”

“也不能说有问题,符合规定。”西蒙斯皱了半天眉,还是说,“这家俱乐部好像有点财政危机。”

这话一点就明白了——冰场是符合规定,但也仅仅只是符合规定,硬度和光滑度都卡在那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线上,所以前面的人点冰,留下的凹槽也会比平时多和明显。

至於冰刀卡凹槽这种事,就像走在路上被砖头砸脑袋,不是选手能决定的,只能说运气到这儿了。

“但很流畅啊。”解说员相当惊讶,“像是节目编排……说实话,我都要以为是节目编排了。”

是落下来的雪变成的孩子,也是自由的小白鸟。

扑腾着翅膀的、由雪做成的小鹰,刚骄傲地绕着树梢打了个旋,就被风吹了个跟头。

小鹰不怕疼,也不怕摔跟头,拍拍翅膀蹦起来,跌跌撞撞地追淘气的野山风。

西蒙斯扶着解说席的桌面,身体前倾,也越看越专注:“《雪孩子》……这是个故事?”

他有些诧异:“余教练要讲故事?”

不怪他诧异——要用这么短的节目讲一个故事,实在太短了。

何况儿童组的表现力,也太难把相对复杂的情感与内容表达清楚。

大概也是考虑到这一点,这支短节目的编排并没有忽略技术展示,虽然没有刻意上高难度,却也完美地容纳了所有能拿分的动作。

可倘若你想知道,你想听、想了解发生了什么,愿意把它当成一个故事看……这就是一个故事。

“在我们这儿,《雪孩子》是个有点伤感的传说。”

解说员想了想:“雪变成的小孩子,融化在了火海里,变成了云。”

虽然同名,但眼前的冰面,要讲述的无疑不是这样一个故事——那是个雪做的孩子,可只要扑腾着胳膊飞起来,就变成又帅又酷的小白鹰。

超级神气的小白鹰。冰凝成骨爪,雪结成翎羽,不怕风也不怕雪,翅膀上结着漂漂亮亮的霜花。

这里的冰场质量稍差,没有那种光滑的银白色,即使有再亮的照明也仍显黯淡。

可恰恰就是这种在镜头下尤为灰扑扑的暗淡,反而让那个纯白色的身影变得格外耀目——洁白,纯净,像是会发光。

像是会发光的小白鹰,在冰上自由自在地骄傲飞掠,闭上眼睛舒展双臂,像是在拥抱呼啸而过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