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斯终於理解了这支队伍发生了什么变化:“这就是他的新教练给他的底气,能让他在赛场上尽情地疯,能让他想怎么跳就怎么跳。他现在是真的喜欢滑冰,过去那只‘黑天鹅’留下的阴影已经彻底消失了……”
解说员还在发愣,被公屏刷屏提醒,才醒悟过来,连忙抽了两张纸巾塞过去:“四、四周半这么感人吗?”
“感人啊。”西蒙斯用力擤了下鼻子,“伯格黑德俱乐部,招成年运动员吗?”
解说员哪知道:“啊?”
西蒙斯:“退役了,现在干解说,能帮忙带孩子,能帮忙盯训练,能帮忙吃饭,一顿只吃三个大肘子那种……”
解说员:“……”
西蒙斯也知道只是奢望。只不过,任何一个在冰场上徘徊过的幽灵、任何一个热爱同时又无比痛恨着这片冰场的运动员,都一定会羡慕眼前的这个场景。
没有一个运动员,不会羡慕那个躺在冰上又哭又笑,痛痛快快发泄着,翻过身亲吻冰面的孩子。
项光远躺在冰上,盯着晃眼的明亮顶灯,重复了一遍梦里看见的那句话。
——他莫名就是知道,自己不会再做那场梦了,平行世界也好、另一条轨迹也罢,那里的一切都不会再影响他。
他不会长成噩梦里的样子,会长成他梦想成为的那种、超级棒超级牛逼的,像余老师那么好的大人。
“我是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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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守在儿童组,正翘首以待小白鹰再次上场的转播间,错愕地迎接了一批呜呜噫噫的新观众。
据说是从青年组那边来的。
还有一部分人在少年组那边时刻通报,大部队赶来,想看余老师家的崽崽。
至於为什么呜呜噫……主要还是青年组一哥的那个据说是余老师编的短节目,实在太有感染力了。
普通人其实很难确切理解花滑节目想要表达的内容,但情感只要浓烈到一定程度,就会涌出来,产生共鸣。
加上青年组一哥哭得也实在是非常有感染力。
跳短节目的时候,哭得就很动人——冰冷与热烈交织着的沉沦挣扎,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跳完躺在冰上,哭得也很动人,解说席的西蒙斯都忍不住跟着一起哭了。
至於被爹妈拽着考斯腾的毛毛跟穗穗拖下冰场、因为瞒着所有人改报四周半、惨遭男女混合双打、鬼哭狼嚎满场乱窜的时候……勉强也可以算是那么一些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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