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谁知道一直等到了这个赛季,这位一哥还在残酷的嘎嘎乱杀,甚至还在前几天相当嘚瑟且臭屁地炫了个带辅助的单脚4lz。

那AI还挺要面儿,自己偷偷摸摸就把上个赛季的预测存档给删了,要不是当时有人截图,都找不着证据。

“AI没有预测错,发育关的影响也不小。”西蒙斯摇了摇头,格外专注地看着青年组场地。

项光远的手气也是他们家一脉相承的梗——他爷爷抽签就相当离谱,十次能有八次第一个出场,后来为了转运染了一脑袋金毛,才勉强变成了第二第三个出场。

等到他爸妈这一代,金毛已经不好使了,夫妻俩挨个照着调色盘试了一遍,最后用蓝紫配色堪堪脱非入欧。

大概就是因为“照着调色盘试了一遍”这个操作,又或许是两代人的迷信耗尽了最后一点运气,直接导致项光远就算把脑袋染成绿的也不管用了。

项光远也挺认命,家常便饭地去抽了签、家常便饭地第一个出场。

现在,项光远正用他的短节目,家常便饭地碾那个敢让人撞他师弟、害得余老师不得不亲自去处理的教练的脸。

出发前说好了不让余老师替他们操心的!

他们大哥第一次上冰比赛,足足两分半在热身场地没人管!

足!足!两!分!半!

项光远的短节目刚好两分半,他今天没上最拿手的《黑天鹅》——事实上,他已经挺久都没上过那个节目了。

没感觉,找不着状态,那种阴郁疯狂宛若宣泄戾气的地狱之舞,回头想想居然像是上辈子的事。

这回的题材是跟着余老师去雪谷取材,大家伙挤在一块儿,围着一团烧得劈里啪响的柴火,愣愣看着的那片湖。

纬度原因,高寒地区的湖面会结冻,边缘的薄冰尚未成型、风又将浪卷起来的时候,那些脆冰就会被流水推上湖岸。

那是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震撼——像是冰龙褪下的鳞,湖水冰冷清透,涌动的浪里掺进冰碎碰撞的清脆声响,仿佛有玻璃在水中流动。

站在湖边,你会觉得呼吸声太响都是罪过。

高益民没那个艺术细胞,愣愣看了半天,没头没脑来了一句:“……这要掉下去得多冷啊。”

“我谢谢你。”当时项光远正灵感上头啊啊啊疯狂编舞,差点被这一句话闪了腰,双目无神盯着他,“我是风的精灵,正在冰上头蹦躂呢。”

高益民立刻牢牢闭住嘴巴,飞快躲到余老师身后。

项光远气乐了,蹦起来想锤他,却莫名奇妙地忽然绊了一跤,差点就一头栽进湖里帮高益民试试有多冷。

余老师的手杖稳稳当当把他勾回来。

项光远踩了半脚冰水,冻得针扎一样连疼带木,急着要蹦躂着去火堆旁取暖,却又离奇地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