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都是那个自闭症孩子那样的父母——这里也有带着闺女摆摊、把小丫头裹得暖暖和和的母亲,也有搀着儿子不厌其烦练习走路的父亲。

有一对父母都绑定了孩子,两个人一起看店。闲暇时候扛着孩子放烟花,一家人在寒风里冻得耳朵通红,踩着雪闹成一团。

穆瑜也是第一次做监护人、第一次养小朋友,他在那份手册上耐心地观察记录、删改修补,向有经验的夫妻请教引导孩子说话的经验。

他一直在衣柜外,除了塞进去的小纸条,没有侵占小英雄固守的任何一寸领地。

但那种从不着急的笃定,仿佛一定能解决问题的沉静温和,却仿佛依然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燕隼。

昨天钻回衣柜里的小雪团,情绪值已经稳定了不少,还知道抱走穆瑜的那件外套,把自己裹成小粽子窝在里面睡了。

穆瑜在“小纸条和衣柜门缝宽度的正相关性”表格上记了个时间点,买了一袋热乎乎的白菜肉馅包子,回到他们那栋单元门,放轻脚步上了三楼。

打开门,家里的灯光暖洋洋亮着。

比灯光更暖的温度雀跃着扑上来裹住回家的人。

穆瑜在外面的时间久,他身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白雪,睫毛上有霜,这些又都迅速融化在扑面而来的暖意里。

有些神通广大的小雪团,对着纸条忙忙碌碌了半天。先开空调再调整地暖,因为看到小纸条上面大火柴人说会干燥,又特地在地上均匀地洒了水。

热水早就烧好了,燕隼偷跑出来烧热水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早。穆瑜的演技很好,很擅长装睡,融化在地上享受地暖的系统一个不小心,差点就带着踩到自己的小雪团一起飞出去。

系统修正了安全路线,飘回来和宿主一起悄悄看录像。

小雪团忙完了这些,又跑去冲热水,直到把自己烫得红通通,才飞快囫囵套上毛绒绒的小睡衣,用冲刺速度扎进被窝。

穿着毛绒绒小睡衣的雪团子手短脚短,根本暖不到整张床。又因为还不太能理解时间概念、不知道穆瑜什么时候会回来,急得不行,在被窝里“啊啊啊”地蹬着小短腿疯狂打滚。

和之前相比起来,这些“啊啊”明显有了不同的声调。

“这是着急。”穆瑜在意识海里给它翻译,“这是担心和发愁。”

穆瑜:“这是给自己加油喊口号。”

跟随余老师盯着少年组运动员热身的燕隼早就牢牢记住了口号。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滚一次。

在被窝里拚命滚来滚去的小雪团都快愁化了。

怎么会有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大火柴人,要是以后一个人出去,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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