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精英级别的酒店执事,有的是办法礼貌、热情、周全、挑不出半点错地拦住燕家人,保证所有嫌疑人在警方到位之前,踏不出酒店半步。
“这是性质非常恶劣的事件,严重威胁到了工作人员的人身安全,也严重损害了节目的声誉。”
副导演非常上道,一口气说完:“节目组会依法追责,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暂时中止与燕先生及其家人的合作。”
……换句话说,就是干脆连燕溪也一块儿劝退,送少爷回家该干嘛干嘛了。
至於燕隼,本来也不是燕先生的家人,是节目组某位过於深藏不露的临时替班编剧的学生,当然可以留下。
这个世界承认以师生关系绑定,一位家里有顶级酒店、和坎伯兰先生关系匪浅、精通花滑指导的先生,恰好对做综艺节目编剧有那么一点兴趣。
因为节目组的招聘启事上,长期空缺的职位只有C级补位编剧。所以这位先生相当平易近人、相当入乡随俗地把自己的级别作掉到了C。
很合理,没问题。
有问题也没办法。
爱信不信,再问拉你睡眠舱电闸。
副导演的脑子比胆子好用,冷静下来,就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边跑边打电话,严密保护余牧的睡眠舱,又把这边的情况告知总导演,以节目组名义发了紧急声明。
……
除了诧异於教练组的集体下线,少年队员们倒没多惊讶,依然探头探脑地到处看。
在温室长大的孩子,都已经很习惯於大人的突然出现和消失。有些父母还会在下线前做出“出门上班”的动作,有些干脆掩饰也不掩饰。
对这些少年队员来说,眼前的这一幕虽然少见,却也无非就是“教练、教练一家人和助理教练都忽然下班了”。
……下班了。
没人盯着冰场,也没人盯着他们了。
燕教练也不在。
连助理教练都不在。
一只新入队的小队员扒拉着冰面,滑到之前和穆瑜争执的年长队员身边,一下一下回头:“师兄……”
年长些的少年队员一个激灵:“不行!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又有一只小队员结束放哨,回来汇报:“师兄,燕溪都被带走了,说是这几天都不来了……”
年长些的师兄蹲在地上,捂着耳朵复读:“不行不行不行!”
“肯定是碰巧!”他不像这些小师弟,被燕教练教训了七年,知道不听话的后果,“不就是教会了一个高益民吗?说不定是高益民自己练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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