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想过很多次，但其实每次想的时候，他潜意识都没怎么在意。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闻人夜倾能让他为难到这种程度。

他闭上眼睛，无数美好的回忆闪现在他脑海，此刻却变得异常讽刺。

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

“闻，人，夜，倾”

空气陡然安静下来。

司晗窍长的睫毛轻颤，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脆弱的仿佛一阵轻风就能让他破碎，他难受的几乎无法呼吸。

许久，他才轻声呢喃。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空气顿时无比安静，司晗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砰砰的乍响在耳边，随后慢慢归於死寂。

闻人夜倾笔直的站在原地，指甲却深深的扎进肉里，幽深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司晗，里面疯狂的翻腾着某种的情绪。

他伸出手，似想抓住些什么，却在刚抬起时骤然停下。

夕阳坠落，带走了最后一缕光芒。

他蓦地闭眼，敛去了所有思绪，再次睁眼，面上古井无波。

紧握的拳松开，一滴鲜血融进猩红的衣摆，没引起一丝涟漪。

“对不起”他终於开口，声音格外沙哑。

司晗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我会采取温和策略对待人族，也为你找好了地方，你可以不必参与战争。”

“只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尤其的坚定。

“占领大千世界这件事，我不会改变。”

说完，闻人夜倾便抬脚离开，却在和司晗抆肩而过的时候顿了顿，随即突然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司晗，力气大的仿佛要把他揉进血肉里。

他将头埋进司晗颈窝里，低沉的嗓音传进他的耳畔。

“我会离开一些日子，这几天古极寿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司晗只是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闻人夜倾离开。

事情解决了，就如他之前所想，找个安全的地方修炼到战争结束就好。

可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

或许是因为他的野心，或许是因为他先斩后奏的态度，又或许是闻人夜倾那古井无波的眼神。

也许这几点都有吧！

他不知道闻人夜倾为什么喜欢他，就像他也不知道闻人夜倾有多喜欢他一样。

“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司晗觉得自己有点太贪心，原本只是暗暗喜欢闻人夜倾就足够了，可现在他们在一起之后，他又奢望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