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脚踹屁股
白术在出发前给他换过药,仔细看过伤口,皱眉大骂余杭亦,半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余杭亦还没弄明白什么事呢,白术就去敲了冯罗的房门,冯罗转身又去敲池清的门。
莫名其妙招一顿骂,余杭亦刚要跳脚,白术已经跑出去了,最可恨的是都不知道给他上药。不上就不上。他直接把手伸到水盆了,将手上的血污洗干净。
门突然被大力推开,那架势好像要拆房子般,吓得余杭亦迅速转身,看见池清铁青着脸从外面走进来,周身的冷硬气势压得余杭亦连呼吸都不敢。
池清进来,在他面前站住,垂着眸子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大将军有事要吩咐?」余杭亦背过手狠狠掐在自己的后腰上。他怕池清这样,会让他想起在牢里的那些日子。
「没有。」池清转身出了门。
冯罗等在正屋。池清进去:「让白术给他治好。」
「是,属下让白术用最好的药,不让他留疤。」冯罗见池清脸色实在难看,绞尽脑汁找话安慰,就怕大将军一个不高兴,全体将士都跟着吃苦受罪。
「不用,留不留疤没什么要紧的,重要的是要他快些好,我见他又碰水了。」
池清的语气听不出来有多生气。冯罗刚松口气,就听池清开口:「准备出发,所有人除伤者一律不得骑马,每人背五十斤走路。」
「……是。」
冯罗去找白术。后者见了他就抱怨:「看见没有,手指破了不说,手腕都肿起来了。练本事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就他的手还敢拉一天的弓。」
「去给他上药。」
「不去,给他就是浪费药材。」白术跟他爹一个脾气,就见不得人不爱惜自个。
冯罗眯眼:「听说你还有个堂弟才十五,医术高明程度不输给你。」
「你们敢,我们白家也就这个堂弟在京城撑着门面,你们这群无耻匪徒。」白术愤愤的去给余杭亦上药,将身上的火气全撒在余杭亦身上。
余杭亦哪里能忍,当下就把白术的药箱给扫到地上去了。「你若是不想给我看伤,可以不看。」凭什么进来出去的骂他好几顿。这手伤是他后来弄得,又没糟蹋白术的医术。
「好。」白术气的说不出来话,抱着药箱就跑了。
白术一走,就有人在院里喊话,让众人在一炷香之内收拾好,准备出发。余杭亦赶紧穿好铠甲,简单的行礼用包袱包好。他偷偷带回来的弓却是没法藏好带走。
他见众人还在屋里头收拾,背着他的弓一溜烟的跑到专属大将军的马车上去。
冯罗听白术告完状,扭头就跑去跟池清告状。当池清黑着脸,掀开马车的帘子看见余杭亦撅着屁股在翻车内铺的毯子时,他抬脚就踹了过去。
隔着衣服,隔着靴子,脚底却神奇的传给池清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从他的脚心钻了进去,一直钻到他的心底,直挠他的痒痒。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就因为踹在余杭亦的屁股上,池清满满的心疼和恼怒,被狠狠地撩拨了下,都控制不住的往外倾泻,而「想再踹一脚」的想法,渐渐占据主位。
「敢问大将军为什么踢我?」余杭亦翻过身,嘴上横,手却是心虚的把弓往毯子上继续推。
「滚下去。」
原来是不许他上马车,早说,他还懒得伺候呢。余杭亦将弓彻底藏好,没再同池清说话,掀帘要往下跳。
「等等。」
「还有吩咐。」余杭亦有些不耐。
「去把严德叫来。」
「是。」
「还有。」池清再唤。
余杭亦已经要翻白眼了。
「收敛你的脾气,在你没有比别人强之前,你没有冲人发脾气的资格。」池清挥手:「去吧。」
余杭亦却是在原地愣了愣,沉默的下车,脸上没了不耐烦的神色。他今日因为选骑兵还有刺客的事,太过烦躁,以至於压制的暴脾气又出来作怪。
去叫严德的时候,他发现所有人都在往身上背东西。正好看见张大力,就跑过去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