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定要好好学习,才能摆脱这样的束缚。
当然,再也没有从前那种,好好学习找个好工作,然后赚钱让爸爸妈妈不用再天天下地受苦,也能享享清福的想法了。
她有些羡慕这位林学长,想必他的爸爸妈妈很疼爱他,他是个男同学,只要考上家里人就一定会供应,他不需要为学费发愁,也不需要为随时可能面临的辍学、嫁人而痛苦。
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张清俊淡然而又干净的脸,那是属於一位不幸少年的。
祝小安心头涌上一层悲伤,她怎么突然就想起那张脸?
想起那张脸,她甚至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哪里也见过?
她搜索了所有的记忆,并没有在前世今生其他地方见过。
亦或者见过不记得了?可她想不起哪里见过。
「哎呀!」祝小安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祝萍萍在家里百般不情愿地拉着风箱,生怕磨粗了自己的手,往锅底下添草的时候,又怕弄脏自己,这里嫌弃那里嫌弃,最后就恨祝小安。
都是死祝小安,自己躲懒不干活,什么都让她干!
就在这时,大门外传来了祝妈妈和人说话的声音,祝萍萍立刻激动起来:妈妈回来了!
她要告状,狠狠地告一顿祝小安的状,一定要妈妈狠揍一顿祝小安,最好是妈妈打了等爸爸回来再打,要狠狠地抽她,否则不能解恨!
她这样想着就趿拉着自己破凉鞋剪的凉拖,飞快地往大门口跑去,甜甜地迎着,「妈,你回来了。」
祝妈妈正跟村东头的嫂子说话,闻到祝萍萍身上一股味道,不禁皱眉。
祝萍萍立刻问好:「大娘好。」祝妈妈喜欢孩子叫人,嘴甜,受人表扬自己也脸上有光。
那张大娘夸道:「真是个又懂事又乖的丫头,嘴真甜。」
祝萍萍笑得更甜了,祝妈妈也挺了挺胸膛,与有荣焉。
那张大娘就说了两句话走了。
祝萍萍立刻把祝妈妈手里的镰刀拿了去放好,又帮着把青草摊开晾着,免得有露水牛吃了拉肚子,「妈,我姐姐有一次割了草也不晾干,让牛吃了带露水的,牛就扑嚓噗嚓地拉了一天肚子呢。」
分明是祝小安跟她讲不要把带露水的喂牛,偏生她不听,非要邀功,结果害得牛拉肚子。
当然最后还是祝小安给她顶包,挨训,饿了一顿,她不但不感激还一顿幸灾乐祸。
祝妈妈没接茬,回家洗手换鞋子,一进堂屋,就闻到了一股油腥味!
祝妈妈那鼻子灵的,立刻就知道是煎鸡蛋和馒头干的味道,她脸色顿时铁青,「祝小安!」
祝萍萍立刻幸灾乐祸地跑过来,「妈,祝小安偷吃煎鸡蛋和馒头干,吃完就跑出去野了,等回来狠狠揍她。」
祝妈妈脸色阴沉,视线扫过南屋窗外,镰刀和草筐不在家。
她立刻尖声呵斥:「祝萍萍,你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