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很近了。这里离他们的目的地精灵王国的首都已经很近了，再过一会就可以到了，今晚也不用露宿野外。

在这个队伍中，一辆醒目的白色马车内，一个华美的年轻男子忽视对面邪魅的男人专注的视线，平稳的马车让车内没有半点颠簸的感觉，华美男人平稳的拿着书，悠哉的看着书。

对於魔王的视线，克洛维不在意，也不惊讶，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这一路上，已经有过太多的变化。

魔王的注视只是其中之一，多罗的热心的帮助，虽然很多时候只是增加布拉德的工作量，塞恩拉上那个叫做安苏亚的神族为了银行的事在布拉德准备靠近自己的时候和布拉德谈论问题。

还有，莱昂.罗蓝在自己背对他的时候，总能感觉到他注视的视线，但是只有自己一回头，他就避开，脸上是愧疚和难堪，还有不解。背叛了迪亚.罗蓝那么久，一直都未出现过这样的表情，不会现在才开始醒觉愧疚吧，克洛维没兴趣知道。

一切的变化他看在眼里，却从不深究，因为不在意，他们再怎么变也无所谓。

“克洛维，”魔王出声。

克洛维抬起头，没有开口，不过明显是在询问魔王何事。

“你爱过人吗？”魔王问出他的问题。

克洛维看着魔王笑了，“爱吗？”克洛维两手一合，手上的书本发出砰的一声。“我没想到你会问这样的问题。”他以为这位魔王应该是不信爱的，没有爱的，那红色眼眸中的冷酷无情可是瞒不过他的双眼。

“有些好奇而已，像你这个年纪应该有过心动吧。”魔王笑着说，但是一想到克洛维曾经有过心动的对象，魔王就有一股杀人的暴虐冲动，不过被超强的自制力压抑住了。

“没有。”克洛维肯定的回答。“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就算是未来，我也不会为谁心动，更加不会爱上谁。”

“我不信。”魔王笑着否决，不要断言啊，克洛维我会然你爱上我的，你的未来是属於我的。

“我也很奇怪，难道伊斯特罗你信爱这种东西？”克洛维难得提起几分兴趣。

“我信，”魔王回答的很肯定，因为我已经爱上了你。“你不信？”魔王反过来询问。

“不，我信的爱存在。”克洛维回答，“但是，我不信所谓的爱。”

魔王皱眉，“为什么？”如此的决断否定爱，是受过伤害，还是...

“因为不信人的感情。”对於魔王的询问，克洛维坦然回答，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人的感情太复杂，太多变，今日说爱，死去活来，明日就是恨，不死不休。所谓的爱，也不过是一时的失控，是瞬间的失常。”

“你太偏激了。”魔王不认同克洛维的说法，他对克洛维的感情不是这样的，那是更加深沉的东西，它绝对不是克洛维说的那样。，魔王想要纠正克洛维的想法。

“人不可信。”克洛维简短的说，语气淡漠，但是让人无法质疑。

“是因为莱昂.罗蓝让你不信人的吗？”这个问题就闪过这个想法，直到现在问了出来。那个人类究竟伤得你有多深，在你的心里又有多重要，克洛维，只要你回答是，我会立刻去杀了他，因为我无法忍受他的存在，在你的心里有过很痕迹的人我可以放过，但是现在依然影响到你的人，特别是带来这样负面影响的人，不该存在。能够影响你的人，只有我一个就行了。

“我承认，莱昂.罗蓝的背叛让我失去了对友情的信任，但是我不信人却不是他的原因。”就算是对迪亚.罗蓝来说，莱昂.罗蓝也没重要到那个程度，为他否定所有的人。

“那么，是什么原因？”不是他，那是为何。

“因为人本身。”克洛维知道魔王会明白。

魔王确实明白，但是“你为何看得那么清楚。”这样是很悲哀吗？克洛维你不觉得这样想的你很寂寞吗，寂寞的让我心痛，想要拥你入怀，安慰着你。

“自然看清的。”他活得时间比魔王更长，去过各种各样的世界，不一样的力量体系，不一样的语言，不一样的人种，不一样的生活环境，但是同样的是人，是复杂而多变的人心。

“你可以信我的。”魔王这样说道，真诚的看着克洛维，上一次说出来是本能的冲动，这一次说出来是因为自己的意志，同样的是想要这个人的信任。

上一次魔王也说过同样的话，克洛维没有回答，这一次他的答案是“除了同伴，我谁都不信。”克洛维残酷的回应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