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以为管家之人恨自己害死了管飞,所以才会对自己充满敌意。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操办丧事,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管飞能够入土为安。
不说风光大葬,至少该有的场面都要有。
“既然管飞的本家长辈愿意出力操办丧事,张某乐意之极。有劳了。”张小凡说话非常客气,对着几人拱手。
“哼,一个过气的典史,又是害死管飞的凶手,没资格再呆在这里。更不需要你假惺惺作态,在这里沽名钓誉。请吧!”
老者说话很不客气。
态度也是非常恶劣。
看来这些人的消息很灵通,已经知道张小凡被撤职的事情。否则也不敢对张小凡这么说话。
要知道,就在昨天之前,张小凡还一直是平县的风云人物。
无数人争相巴结讨好的对象。
只能说,官场风云变幻,一但失了势,被贬职或者遭受打压,立刻就会人走茶凉。风光不再。
“你放肆!”方敬虽然有伤在身,但是见到有人污辱自己的主公,他立刻就怒了。
张小凡扬手制方敬教训这些人。
他的心中已经有着一丝怒火,不过这里是管飞的灵堂,对方又是管飞的本家长辈,他强忍着没有发作。
“你们说我沽名钓誉也好,说我惺惺作态也罢,我有我的坚持,我有我的情义。管飞为了救我而死,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操办丧事可以由你们负责,但是该我担负的责任,绝不会推卸。送管飞归山、照顾管飞的妹妹,这两件事,我都会承担。还有,举办丧事的所有费用,也全部由我承担。”
张小凡看着对方,一脸认真的说道。
“哈哈,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我看你是想要霸占管飞的家产和他的妹妹吧!举办丧事的费用由你承担?看看这寒酸的场面,能花多少钱?”
老者怒极而笑。
“光是管飞的抚恤金,一个零头就够用了。剩下的,怕是都会入了你的腰包。”
这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居然认为张小凡是为了贪图管飞的家产与他妹妹管绣绣,这才替管飞操办丧事。
“管飞的抚恤金,我已经替他申请了,不过没那么快下来。到时候上面批复后,我会一分不少的交到管绣绣手中。”
张小凡随便卖一株灵草,都要比管飞的抚恤金多得多。
现在,对方居然认为张小凡为了贪图那笔抚恤金,亏他们想得出来。
若是这些人心头敞亮,光明磊落,肯定不会这么想。
由此可以推断,这名老者的人品绝对好不到哪去。
“哈哈,大家都听听,他说抚恤金没那么快办下来。这不是在打官腔推脱么?真拿咱们都当傻子不成。只怕那笔抚恤金,早就入了你的腰包。”
老者再次大笑。
这里可是灵堂,老者如果真的为管飞的死,感到悲伤难过。哪怕只要有一点点悲伤,也不至於在灵堂前大笑、喧哗。
现在,张小凡更加肯定这些人不是真心来替管飞操办丧事的。
而是为了争夺管飞的家产。
贼喊捉贼罢了。
“你们怎能如此诬蔑张大人?告诉你们吧,新上任的石县尉,本来是坚决不同意给管飞办理抚恤金,也就是说,管飞本来是一个子的赔偿金都拿不到。是张大人顶着巨大的压力,强行给管飞申请。文书刚发出去不久,最快也要七八日才有回复。你们说张大人贪墨了那笔抚恤金,纯粹就是血口喷人。”
方敬气得身体都在发抖,这些人太过份了。
红口白牙,说出来的尽是黑话。
“真是如此?老夫就信你们一回。在场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七日后若是我们拿不到抚恤金,定要闹个天翻地覆。”
老者对於这些事情不太懂,见得方敬说得有鼻子有眼,也就信了几分。
“好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赶紧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至於操办丧事的钱,我们管家宗族,不缺这点钱。”
老者再次赶人。
张小凡看向管绣绣,见得她并没有任何表示。心中暗叹,这个少女不识人心险恶,得让她认清这些人的真面孔才行。
“我们走!”
张小凡一声招呼,带着手下与王媛媛真个离开。
“夫君,你真的就这么走了,不再管吗?”王媛媛担忧的问道。
“一会再回来,准能看一出好戏。管绣绣因为她哥哥的死,把我恨上了。必须让她明白,谁是真心对她好,谁是吃人的豺狼,她才会认我这个哥哥。”
张小凡叹了一口气,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