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什么意思,难道你左县尉会不知道吗?”张小凡一直盯着左县尉,把对方盯得浑身不自在,接近抓狂。
这才缓缓道“左县尉怕是自知罪孽深重,想要打着前去缉拿罪犯的名号,中途开溜吧?”
“哈,哈哈!本县尉一清二白,为什么要开溜,你就算说笑话,也得挑个恰当的场合才行。”左县尉发出阵阵大笑声,只是脸上的表情颇有几分不自然。
被一个下属如此冒犯,他却没有发怒,这本身就极不正常。
也许左县尉本人没有察觉到,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却有很多都发现左县尉表现反常。
“我这里有一样东西,左县尉看了以后,或许就不会认为我在说笑话了。”张小凡从怀中摸出一个包裹,然后径直交给丁侍郎。
想要撤职查办左县尉,就连在场的杨县令都没有这个权力。
不过丁侍郎有这个权力。
“果然是被你得到了……左某早该想到了!”左县尉见到张小凡拿出的包裹,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无血,整个人如遭雷击。
就像天塌了一般。
没错,他的天已经塌了。
丁侍郎看过张小凡上交的罪证后,不禁大怒。
“混帐东西,身为县尉营县尉,不思报效朝庭,不思为百姓的安居乐业出力,却与匪徒私通,狼狈为奸。更是故意放土匪入城,围攻县衙门,好大的胆子!”
丁侍郎这次前来平县,本来就只想看看灵田改革的效果如何。
没想到接连遇到这种黑暗、腐败之事。
一个个官员为了利益,做出来的事情连畜生都不如。
全部该杀。
扑通!
“下官知错,下官知道错了,恳请丁大人看在我上有九十二岁高龄的老娘,下有一岁待哺的小儿子,还请您宽恕我这一次……”
左县尉跪地痛哭,不断磕头求饶。
希望丁侍郎放他一马。
“拿下!”
丁侍郎公正严明,眼里容不下沙子,自然不会放过他。
与匪徒私通,本就是重罪。故意让土匪围攻县衙门,屠杀县令,性质更加恶劣,罪行也是更重。判斩刑都有可能。
最轻也是撤职贬为罪民,然后流放充军。
左县尉完了,再无翻身的机会。
把左县尉这个对手扳倒了,张小凡并没有消停的意思。今天,他要让平县官场,来一场大地震。
山呼海啸,彻底颠覆。
其实,自从张小凡进入县衙门当官以来,被他整倒的官员已经不计其数。六房之中,就只有吏房没事,其它五房,几乎全部来了一场大清洗。
而且是那种从上到下的大清洗,上至典史,下至第六办事员,无一例外,全部清洗掉。
一尊县尉就这么被扳倒,在场的人看向张小凡的目光,充满敬畏。如同看着一尊神只。谁敢冒犯这尊神袛,就要做好倒台的准备。
马县丞不禁感到有些兔死狐悲,他看向张小凡的眼神,很是阴毒。
一日不把张小凡除掉,就永难有宁日。
断臂之痛,杀子之仇,灵田管理权被夺,侵吞的灵田全部被张小凡查出,收回。一宗宗,一件件,都让马县丞对张小凡恨之入骨。
两人本来都是龙草乡之人,发展到如今,已经变得仇深似海。
“马县丞,你的老伙计老搭档栽了,你难道不准备过去陪陪他吗?”张小凡盯住马县丞,语气幽幽的说道。
“滚!”
马县丞怒斥。
“我这里有些东西,是关於马县丞的,相信等到丁大人看完,就会让你过去陪伴左县尉。”张小凡拿出木子墨搜集的那些罪证。
呈交给丁侍郎。
马县丞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只是冷静的看着这一切。与左县尉相比,心智高多了。
“借着掌控龙草乡灵田管理权之机,横征暴敛,鱼肉百姓。肆意涨租,一心为自己人谋利,不管他人死活。还有,指使下人诬蔑他人,栽赃陷害……你之罪责,罄竹难书,实为可恨。真不知道,像你这等品德败坏之人,怎么能够坐上县丞之位?”
“给我拿下!”
丁侍郎一声令下,立刻有着两尊官差冲向马县丞。
“别过来!”
马县丞突然拔出匕首,他冷冷的看着张小凡,目光复杂。
“张小凡,你我同为龙草乡之人,当初你尚未发迹之时,只是龙草乡人人嘲讽的废材。马某一生机关算尽,称霸龙草乡大半生,没想到最终却败在了你一个小辈手中。我马家节节失利,一败涂地,到得如今,更是家破人亡。所有的一切,皆是拜你所赐。”
“成王败寇,无可非议。不过马某这一局虽然败了,下一局,或许能够至你於死地。我会在地府等着你……哈哈……”
马县丞突然悲怆大笑,眼中有着泪水涌出。
看上去,很是凄惨。
“争名夺利几时休?早起冲眠不自由!骑着驴骡思骏马,官居宰相望王侯。只愁衣食耽劳碌,何怕阎君就取勾?
继子荫孙图富贵,更无一个肯回头!”
“我马天禄,生当为人杰,死亦作鬼雄,永别了,诸位!”
话落,马县丞手中匕首狠狠对着自己的心脏扎下。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