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夜三更要生肌草干什么?”夏冰关心的打量着张小凡,想看看他是否受伤?
并没有看到明显外伤,不过她发现张小凡的脸色特别苍白。
“张公子,你是不是受伤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夏冰的语气很温柔,脸上满是关切。
“我再问你一遍,知不知道谁有生肌草?”张小凡非但不领情,反而态度极差。语气也是特别冰冷,生硬。
夏冰管事的秀眉皱了皱,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不过她看到张小凡吓人的眼神后,暗自猜测,他可能真的需要生肌草救命。
她没有计较张小凡的粗暴态度。
如果是别的客户,哪怕是珍宝楼的高级贵宾,她也不会开门。
因为现在是晚上,不属於工作时间。
但是她对张小凡很有好感,关系也是非常好。所以对待张小凡的时候,非常宽容。
“生肌草一直只闻其名,从未见过。不过一次偶然机会,我听到药草商会的周会长提过一句,他的手中可能有着一株生肌草。”
夏冰管事仔细想了想,如此说道。
张小凡听到有人可能持有生肌草,不由大喜。
不过持有生肌草的人是周会长,想要得到,恐怕非常困难。
总是要试一试的。
张小凡愿意花费大代价,从周会长手中把生肌草换出来。他有着超能力在身,就算周会长开的价码再高,他也能办到。
同时,张小凡心中对夏冰管事的猜疑也是更重了几分。
连周会长拥有一株生肌草,如此隐密之事,她都知道。看来,她与周会长之间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想必你一定知道周会长住在哪!”张小凡的语气很冷。
夏冰管事仍然没有太过在意,只当他急着找生肌草救命,所以才会态度不好。
她咬着唇犹豫了两秒左右,毅然道“这样吧,我带你去。不过生肌草极为珍贵,周会长是否愿意割爱,我也没有把握。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夏冰管事身上穿的衣服特别单薄,夜晚的寒气很重。
她快速跑进屋内,披了一件白色狐裘在身上。然后又跑到后院驾驶了一辆马车出来。
有豪宅,有私人马车,说明夏冰管事非常富有。
“你家里没别人吗?”张小凡好奇的问了一句。
“就我一人,请了一个女仆,她家这两天正好有事,回乡下去了。”夏冰管事亲自坐在前面当马夫。“快上车吧!”
说话间,她跃下马车,伸手搀扶张小凡。
“你有伤在身,小心点!”她认为张小凡很可有受了极重的伤,所以才会半夜急着找生肌草救命。
“不用你扶,我自己能上去!”张小凡对她的态度依然很恶劣,在他心中,这个漂亮的女人,两面三刀,口腹蜜剑,非常可怕。
夏冰管事愣了愣,自己一个女孩子不避嫌,主动扶他。
没想到他却这么生分,丝毫不领情。
她觉得特别委屈,漂亮的明眸中隐有雾气升腾。
不过一想到张小凡有伤在身,他又叫自己一声夏冰姐,也就没有多计较。驾着马车驶出院子,她跳下车,飞速关好院门,然后驾着马车飞速朝前方奔去。
“张公子,马车跑得太快,会不会震到你?”她已经把委屈压了下去,关心的问道。
“不会!”
张小凡的声音依然冰冷。
夏冰管事总觉得今天的张小凡怪怪的,对自己的态度,明显不如以前那么亲密。透着生分和冰冷。
这让她感到有些伤心难过。
其实,也只能怪张小凡太年轻,情商很弱。对一些人情事故,不够练达。
试想,她一个年轻女孩子,大半夜的听到是张小凡在外面叫门。在只有她一人在家的情况下,不顾危险,不避嫌的给他开了门。
这份柔情,早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客户关系。
现在更是屈尊降贵,亲自给他当马夫,半夜带着他出门找周会长。怕是交情很好的朋友,都很难做到。
能做到这一步的,往往只有自己的亲人。
对他这么好,掏心掏肺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出卖他呢?
马车在黑暗中奔行,对马夫的技术和路线的熟悉程度,都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夏冰管事显得非常专注。
即便如此,有好几次还是走错路,不得不调头。
张小凡坐在后面的车厢内,看着前方那道俏丽身影,眼神始终冰冷。
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他更加觉得夏冰管事与周会长的关系不一般。否则,又怎么可能如此熟悉周会长家的路?“到了!”
夏冰管事提缰勒马,缓缓停下马车。
张小凡下得马车,打量周围的环境。这里好像位於县城边缘。前面有着一座类似於宫殿般的宏伟建筑,气势磅礴。那真的是金阶玉柱,假山亭榭,很是震憾人心。
即便是县衙门,都没有这么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