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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时斐宛去了南高任职,工作变得多起来,人也忙碌了不少。

第一次带着这二三十号人,时斐宛也没什么压力。不过好像每个班上都有刺头,时斐宛带着的班上那群小鬼头也不例外。

她做学生的时候,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的时候可不少,不过没有哪一次是被教育的,一般都是拿了什么奖,或者代表学校市区去参加什么活动之类。而当做老师的时候,时斐宛看着自己手里的花名册,没想到第一次单独叫学生,是为了批评教育。

花名册上有这些学生的入学成绩,她浏览着司念和姜寒渔的名字,以及这两名字后面的那一排单科成绩,不由挑眉。

本来以为是两个刺头挑事儿,但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这样。

在司念的名字后面,那成绩可以算是在整个班上名列前茅,这才开学就闹事儿,时斐宛的视线不由朝着办公桌上放着的小小相框看去。

搬家的时候,整理箱子就看见这张照片。当初池穗来家里住的那段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於什么心理,就将这张相片放在了收纳箱里,准备到时候九月入职带来学校。

现在看着司念的名字和后面的成绩排名,她不由看了眼那相片里站在自己身边一脸别别扭扭的小姑娘。

不过,到底不是相同的人。

这一点,当司念和姜寒渔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时斐宛就意识到了。

池穗在她面前的乖巧,多半都是装出来的,那姑娘主意比谁都多,大约真是上天厚爱,小脑袋也是比旁人灵光许多,在周围人的眼里,就一直是个乖巧听话聪明好学的好学生的模样。而如今站在自己眼前的两个小姑娘,一个是真温和内敛,一个也是真……桀骜不驯。

“听说你们住在一起?”时斐宛抛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看见姜寒渔的脸上变了,而司念的神情倒是寡淡很多,只是微微点头,似乎并没有觉得这种事情被老师了解没什么不对一样。

姜寒渔的神情可就丰富许多,有不耐,有烦躁,还有的就是无计可施的挫败。

“恩。”姜寒渔最后也还是回答。

最后是怎么打发这两学生离开办公室的时斐宛也记不太清楚,只不过在离开前,那个叫司念的小姑娘朝着自己办公桌上看了那一眼,她却记得很明白。

后来司念被她任命班干部,倒是来办公室的时间越来越多。她见过几次司念看着自己桌上的相片,有一天倒是笑着解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