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斐宛有点说不上来心里这算是什么感受,像是这样的亲昵,从自己懂事开始,似乎是第一次。
她本来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排斥的,从来都不喜欢跟人近距离的接触,何况这两次明明就算是零距离,但是现在心头,好像,追究起来,好像也不算是那么厌恶。
想到池穗在跑开之前,脸上那像是得逞的抖机灵的狡黠的笑,时斐宛也有点无奈笑了。
是真笑了。
管教这些话,她想,可能经过了今天的事情后,更难了吧?
香港之行结束后,时斐宛下了飞机,将车钥匙给了池穗,让她先去车上等着。
楚萝这一路上都想跟她说点什么,也难为憋到了现在,她是真担心这人快要憋不住。
果然,当池穗一离开后,楚萝就搭上了她的肩头,凑到她跟前,低声道:“喂,这怎么回事?”
其实昨天晚上楚萝在看见时斐宛带着池穗出现在酒吧的时候,她就很想问了。别的人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啊!这小姑娘是看着柔柔弱弱的,好像就是别人家长口中的隔壁家的孩子,但是她却是知道池穗并不是那样。一个追着时斐宛能满世界跑的小姑娘,最后竟然都还能住进时斐宛的家里,哪里会真的那么不谙世事?
更重要的,一向对人的交往都保持一定距离的时斐宛,明明知道那姑娘对她抱着……不轨之心,竟然还没一刀两断,这也是能够让她啧啧称奇了……
时斐宛:“就你看见那样。”
“我靠?”楚萝不满她这个回答:“什么叫我看着那样,你不知道曾海瑞都快要把我手机轰炸了,你说这小子,结了婚,难道还惦记着你?还问我小姑娘跟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给我这回答,我要是直接甩给曾海瑞,估计他要呕血三升!”
时斐宛似乎对曾海瑞呕血不呕血这种事情并不担心的:“随你。”
“哎哎哎,你不能这样啊!”楚萝跟上时斐宛的脚步。
时斐宛忽然正了正神色:“是可以不这样,但是以后,我都不想再听见曾海瑞跟我的名字联系在一起,你觉得呢?”
说这话的时候,时斐宛难得严肃。
楚萝见状,哪里还不知道她的底线?
她伸手在自己嘴巴上做出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好吧,我不说他,那你跟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为她突然出现在婚礼上,你至少对她的态度应该会比从前更严厉一点,现在怎么看起来,反而倒是比之前还要亲近?这样你就不怕她更迷恋你?”
时斐宛是打定了主意从此之后,能不跟曾海瑞往来就绝不会来往。魏璿那些话,她现在还没忘,就算是拚一口气,她也不想落人口实。对於楚萝的疑惑,她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再严厉,她只会反弹更加厉害。而且,利用曾海瑞的名义来想要斩断她的喜欢这种事情,的确是我做得不对,我对她,心里也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