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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慌乱中抬头看着时斐宛,眼眶里还有没来得及眨回去的亮晶晶的眼泪,但这一刻,还很固执地控制在眼眶中,愣是不让她们掉下来。

“时老师……”她声音带着点鼻音。

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除了喊人,就只能抬着自己的小手臂,将面前的人牢牢圈住,抱着她,不想放开。

时斐宛在池穗抬头那瞬间,就看见了后者那有点红彤彤的鼻子,还有微红的眼眶。她将手放在小姑娘的后脑杓上,将她按进了自己肩窝处。

如果一个人掉眼泪的时候不想被人看见,她想,那身边的人应该尊重她。

肩头的昂贵的布料吸收了小姑娘眼里的那点没来得及憋回去的泪,时斐宛清楚地感觉到了肩头濡湿。

就只是一点点的泪水,但她觉得自己心头好像也被哭湿了……

真是……小可怜。

她想。

抱着小孩和花,没多久,时斐宛就走到了一块墓碑前,这是合葬的墓。

时斐宛将怀中的小姑娘放在地上,还很贴心地替她将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安分跑到了大腿-根部的小裙子拉了下来。

刚在才路上的时候,池穗问:“她们是什么样的人啊?”

时斐宛没有接触过,但从那些资料来看,应该都是很不错的年轻人,算起来,十几年前,在那对容貌出众的男女也比她大不了太多。从太平洋的彼岸漂洋过海而来,追寻艺术,想来也是很上进有梦想和理想的人。

“聪慧,能干,愿意用行动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任何一个敢於追求梦想的人,都是勇敢的让人敬佩的人。”时斐宛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如果说父母对孩子的影响是一辈子的话,她也希望在小孩的心里,自己的父母是了不起的上进更带给人正能量的人。

如今站在墓前,这上面是没有照片的,就刻写了名字,生平没有,毕竟在那么年轻的时候,都还在追梦。不过,上面有一句话。大约是亡者生前的座右铭。

——人生翕歘云亡,好轰轰烈烈做一场。

是用中文刻写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英文不太好翻译的缘故。池穗并不认识这上面所有的字,看着的时候,眼里还有点茫然。

而时斐宛看见墓碑上的这话时,她想,自己心里的对池穗父母的人设想法,应该很贴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