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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开始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这时候出现在自己房间的人竟然会是时斐宛,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时斐宛这时候竟然直接破门而入。

她几乎是在听见门口传来巨响的同时,从床上惊坐而起。

当看清楚来人时,保姆脸色变得很差。

“时小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您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保姆很气愤。

不过就只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给那养女请来的家教而已,凭什么敢擅自闯入她的房间?

时斐宛在她讲话的时候,才重新将目光放在眼前这女人身上。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现在立马给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她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很平静,就连声音听着也很平静,像是没什么起伏一样。

保姆这怎么可能同意?

赛琳娜给她的报酬可不低,而且像是在这种没有家长只有一个小孩的家里做保姆,是最轻松容易的事儿,对於时斐宛现在说的话,她怎么可能会同意?

只不过现在时斐宛身上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强硬的姿态,让她心头有点不安。可不安归不安,在金钱面前,她能克服一切恐惧:“凭什么?我是受聘於人,但不是受聘於你!”

时斐宛冷笑,学工科的,尤其是学数学的,她性子在某些方面是有点急躁,喜欢讲究效率。就像是对於如今眼前的女人,她还真没什么耐心。跟无赖讲话的时候,除非变得更加无赖,在口舌上花费更多的时间,大约才能占上风。但如果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她偶尔觉得还是能行得通的。

“两个选择,第一是我现在把你打一顿,丢出去。第二,我现在打你一顿,然后报警,理由……”时斐宛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床头柜的耳环上,这只是最明显的一处,人心不足蛇吞象这道理她还是懂的,想搜的时候,怕是还有更多的“惊喜”等着她,“盗窃罪,你看怎么样?”

时斐宛环胸抱臂站在门口,阻拦了保姆的去路,面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开口说着。

威胁什么的,她最不喜欢了,她喜欢跟人讲道理,分析利弊,这才是做事的条理性。

本来第一条路是最好走的,可是对方不愿意,不愿意离开的话,那她就只有让她尝尝苦头。

保姆是个黑人,身形体格看起来跟时斐宛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时斐宛虽然个子高挑,模样精致。但是好看又不能当做力气,那想要柳条一样窍细的腰姿,跟如今已经下床站着魁梧的保姆相比,实在是有点……不够看。

保姆在听着门口年轻女子对自己的威胁时,也笑了。

那笑容带着浓浓的轻蔑。

显然刚才时斐宛说的那些话,她觉得分外好笑。

对於时斐宛这个人,她从自家的女主人嘴里听到的次数并不多,也不是很了解,就知道是个在美国上学的中国女学生,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听着她讲话的声音像是带着金属质感,微凉,但在对着家里的那个小鬼头讲话的时候,有过刻意的柔和,听着还很好听,挺温柔的。

不过就是现在这么一个人,竟然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说什么要将她打一顿。

保姆不屑地笑了,“那来试试,看看老娘厉害还是你这个小-婊-子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