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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直接拉过去拍杂志封面的那种。

陈泊生没说话。

房间里瞬间就剩下吹风机的低频声音。

简嘉视线落在陈泊生的手臂上。

蓦然回过神,他似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被人吹过头发了。

上一次为他吹头发的。

还是他母亲任书禾,在高二的时候。

这是一种对简嘉而言,代表着极为亲昵的互动。

任书禾离开之后,他一直把自己关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

以至於习惯了这种孤身的状态后,忘记了门是可以从里面被打开的。而他的小房间里,也迎来了新的室友。

他突然意识到,其实他可以不用再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胡思乱想了这么一会儿,在吹风机微醺的热风下。

简嘉想着想着就有点儿犯困了,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头。

陈泊生托着他的下巴,低头一看。

心想这小显眼包还挺惬意。

没心没肺。

光他一个人在这儿心烦意乱了是吧?

“哢哒”一声,吹风机开关被关上。

简嘉感觉到陈泊生托着自己下巴的手顺势捏了了捏他的脸颊。

他最近脸颊养了点儿肉出来,陈泊生有事儿没事儿就爱捏。

刚想义正词严的阻止陈老板这种恶习,陈老板就问他:“醒了没?”

“我又没吃安眠药。”简嘉笑了声:“再困也不可能坐着就睡着吧?”

他语气轻快。

看样子又想开始四两拨千斤。

陈泊生这次没给他这个机会,把吹风机的线收好之后,半蹲下身,是一个单膝点地的姿势。

这个姿势瞬间让简嘉的视线高於他。

敛了身上的压迫感,划出一个让对方很舒适的聊天区。

在心理学上,这是一种近乎纵容和臣服的姿态。

床边没有凳子,陈泊生就这么微微抬头看着他,问道:“不是想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吗?”

简嘉下意识道:“师哥。”

这个称呼喊习惯了,也成为一种心理依赖。

陈泊生说:“想哄你。”

“但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陈泊生的声音低沉,在夜色中很温柔:“所以想听你先说。”

他喃喃道:“现在能说了吗,我对象今天为什么不开心了?”

简嘉忽地感觉鼻子一酸。

其实这真的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比起简嘉家里刚出事的那段时间,接踵而至的苦难与困境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