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数天后,遥远开始不给谭睿康送饭了,直到过了饭点,谭睿康发来一堆短信,快1点的时候又给他打电话,遥远把电话按了,改发短信。
遥远:【今天有点事,没法送饭了,你自己吃吧。】
谭睿康:【要去公司吗?什么事?能让人做的交给别人去做,午饭记得吃。】
遥远没理他,坐在家里看电视,过了半个小时才回了个:【好的,知道了。】
遥远想了很久,想像谭睿康中午等到十二点半等不到他,饿着肚子下午去干活的情景,刹那心都碎了。太可怜了,太造孽了啊!
遥远想想算了,要么还是别玩了。
翻来覆去地想,最后又忍着,继续。
一连五六天,遥远都没有给谭睿康带午饭,让他自己去吃,谭睿康也不说什么,轮休的那天,谭睿康在客厅收拾猫砂,遥远在房里给魏思琪发了条短信,说:【有空吗?给我家里打个电话可以吗?电话号码发过去给你,就说找我的,占用你十分钟时间。】
魏思琪:【你爸爸在家里?】
遥远:【嗯陪我演会戏吧。】
魏思琪:【你太坏了,我要说什么呀。】
遥远:【随便聊聊,你忙的话就算了。】
那边没有回答,片刻后外面的电话响了。
谭睿康:「好的,请稍等。小远!电话!」
遥远坐过去,接了电话,眼睛瞥谭睿康,朝电话里说:「思琪吗?」
魏思琪:「是呀,刚刚接电话的是你爸爸吗?」
遥远:「不,是我哥,不是打到我手机吗,怎么打家里来了?」
谭睿康的动作一停,遥远心里狂笑。
魏思琪:「你不是让我给你家里打电话吗?」
遥远拿起手机,说:「哦,没电了,对不起,昨天发完短信忘了充电……iphone的费电……」
魏思琪:「???」
遥远笑了笑,声音很低很温柔,说:「没啊,今天没事做,你呢?在做什么?」
谭睿康坐了过来,坐到沙发上,眉毛拧着,拿遥控器看电视。
魏思琪:「只给你十分钟,待会要和朋友出去逛街了。」
遥远:「嗯,今天都没事做吗?」
魏思琪:「要出去逛街,逛街!」
遥远:「一个人在家里?叔叔阿姨都不在家?」
魏思琪:「……」
遥远笑了笑,魏思琪那边还不知道说什么,遥远就道:「是啊。」
魏思琪哭笑不得道:「是啊什么!你在说什么!」
谭睿康心不在焉地看电视,遥远平时打电话都会钻到他怀里让他抱着,但这次没有。谭睿康要看他的手机,却被遥远收了起来不让看。
魏思琪说:「我朋友给我发短信了,我把电话先放着可以吗?」
遥远笑了笑,温柔地说:「当然,你喜欢吗?」
谭睿康看了遥远一眼。
那边魏思琪把电话搁着,去换衣服了。
遥远对着电话自言自语道:「他?」说着看了谭睿康一眼,说:「嗯,和我一起长大的,现在在一个车间上班。」
遥远开始唱独角戏了,片刻后又说:「嗯,前天那家不错,我主要喜欢他们家的烧鹅汤濑……」
谭睿康始终沉默,眼睛盯着电视看。
「不了吧,今天我哥放假,要在家里陪他。」遥远又对着空气说。
谭睿康道:「你朋友?一起出去吃饭吧。」
遥远没回答,片刻后朝空气说:「哦。」
遥远几乎要笑场了,他的笑容僵得要命,竭力转过头不让谭睿康看见。
「嗯。」遥远说:「那我挂了啊,再见。」
那边魏思琪回来了,说:「我要出门了。」
遥远刚好演完戏,说:「拜——」
魏思琪把电话挂了,遥远这边挂电话,谭睿康说:「几点出去?」
遥远没说话,装出一副想事的模样,把脚放在茶几上发呆。边发呆边想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把脚放在茶几上,或许这是一家之主的通用习惯……
谭睿康又道:「开车送你去?」
遥远:「啊?不去了,留在家里陪你,好不容易放一天假。」
谭睿康没说话,表情有点不自然,但也没有问什么。
「是你朋友么?」谭睿康说。
「嗯。」遥远答道,侧过身躺上沙发,让谭睿康搂着他,两人便这么静静看电视,谭睿康不太高兴,遥远感觉到他全身都被一团郁闷的乌云笼罩着,让他再郁闷会。
谭睿康的怀抱很舒服,衣服洗得很干净,干干爽爽的,手也很大,遥远躺在他怀里研究他颀长的手指头,被他搂着很有安全感,一边心想自己真是没人性……太没人性了。
第二天,谭睿康照常上班,遥远去给他送了次饭,感觉谭睿康整个人都有点蔫了,眉头就一直没舒开过。
他的计划还没完,接下来遥远时不时会给谭睿康送次饭,但大部分时间都不去,几天后把一份护肤品礼盒从公司带回来,放在电话桌下面,藏了一半,却露了个角专门留着被谭睿康发现。
这样还不太保险,於是他去抓了小猫过来,把它塞到沙发后面。
「喵——」小猫莫名其妙地叫,一脚不住蹬,要爬出来。
遥远到餐厅去坐着假装看书,叫道:「哥!黄咪卡在沙发后面了!」
谭睿康应了声,出客厅把黄咪从沙发后面掏出来,放回窝里,遥远知道他肯定发现了。
铺垫做足,遥远准备寻找个合适的时间摊牌。
半个月后,遥远开始留在公司上网,每天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回来。
某天回来时,谭睿康坐在餐桌前发呆,看了他一眼,说:「饿了么?给你做宵夜吃。」
遥远道:「刚吃过,你吃了么?」
「吃了。」谭睿康沉声道。
遥远坐到沙发去看电视,谭睿康还坐在餐桌前发呆。
「看什么书?」遥远伸长了脖子张望。
谭睿康:「几米的,《微笑的鱼》。」
遥远没说话,谭睿康又问:「最近公司很忙?需要我去帮忙不?」
遥远敷衍地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谭睿康静了许久,而后道:「小远,问你个事。」
遥远心道摊牌了摊牌了!准备摊牌!
这一段他已经练习很久了。
「过来坐吧。」遥远盯着电视说:「我爸给你打过电话了?」
谭睿康的表情刹那就变了,说:「没有。你交女朋友了?姑丈给你介绍的?」
遥远没吭声,两人静了很久,遥远差点就要忍不住破功大笑出来,然而他终於艰难地忍住了。
「你……」遥远拳头抵着鼻子,全身不住发抖,忍住笑,声音有点颤,说:「过来说,哥。」
客厅的灯光有点暗,只开了个橙黄色的落地灯,谭睿康没发现遥远的表情,过来坐下,遥远把电视关了,让他躺上沙发,趴到他身上端详他。
谭睿康的眼中带着十分复杂的神色,不认识般地打量遥远。
遥远亲了亲他的唇,俯身把头埋在他肩上,说:「我爸催我结婚,给我物色了一个女孩。」
谭睿康沉默。
遥远说:「我不结婚不行,哥。」
谭睿康的声音有点哑,他说:「是,知道的,我都知道。」
遥远有点不忍心了,他抬头摸了摸谭睿康的脸,看到他的双眼发红。
他注视着谭睿康的唇,心里真是爱死他了,爱得他发疯。
「我爸让我今年就结婚。」遥远低声说:「那天你加班没回来,我爸请她爸妈吃了顿饭。她爸妈也很喜欢我。」
谭睿康道:「小远,你……你真的喜欢她?」
「还行吧。」遥远趴在谭睿康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谭睿康的心跳很慢,遥远闷闷地说:「有点喜欢。」
谭睿康又是长久的沉默。
遥远说:「喜欢你的喜欢,和喜欢她的喜欢不一样。」
谭睿康道:「我明白了。」
遥远道:「你别离开我,哥,结婚以后咱们一起搬过那边住……」
谭睿康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遥远说:「咱们以后还是关系照旧,反正华侨城那边的房子够住的,她说她结婚了还想常回爸妈家住,一周要回去两三天……」
「……到时候,咱们就该做什么做什么,一样的在家里亲热,我还是爱你的。」
遥远抛出了第一个重磅炸弹,并期待地观察谭睿康的反应。
谭睿康:「……」
遥远:「你觉得呢?可以吗?」
谭睿康道:「不,小远,不是这样的……」
遥远道:「哥,我离不开你。」
谭睿康眼里满是泪水,推开遥远,遥远道:「你别这样,我也不容易。」
谭睿康避开遥远,遥远道:「别哭,你一难受我的心都碎了。」
谭睿康喉结动了动,茫然摇头,遥远在旁边不住小声安慰他,谭睿康拿出烟点了根,遥远长长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结婚的。」
谭睿康道:「小远,你不能害她。」
遥远蹙眉道:「我也喜欢她,我真的对思琪有点感觉,要么你也娶一个。」
谭睿康说:「不,哥现在不喜欢女人了,哥打算以后也不结婚了。」
遥远道:「那你小孩打算怎么办?」
谭睿康说:「本来打算过段日子,找爷爷家的远房亲戚过继一个……算了,再说吧。」
遥远说:「要么我生一个小孩,过继给你?」
「不,不用。」谭睿康已经有点混乱了。
遥远道:「你……你真的不打算结婚了?」
谭睿康噙着泪,静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说:「不,别说了,小远。」
遥远道:「你跟着我和思琪过也是一样的。算了,别提这事了,到时候再说,让我想想吧。」
遥远重重出了口气,说:「你这么说,我都不敢去结婚了。」
谭睿康:「……」
遥远起身去洗澡,留下谭睿康自己在沙发上发呆。
「要么我和她先订婚,过段时间再说结婚的事?」遥远洗完澡出来说:「她现在也刚大四,还没毕业呢。」
谭睿康没有回答,整个人就像死了一样,嘴唇微微动了动。
「睡觉吧。」遥远道:「你最近有点疲劳。」
遥远把他弄回房间去,两人在床上抱着。
「我去隔壁睡。」黑暗里,谭睿康的声音生涩而麻木。
「别。」遥远拉着他,说:「这么睡一天少一天了。」
遥远在被子下摸谭睿康的喉结,摸他的胸膛,摸他的小腹,揉他的阳根,心想好了,玩够了,要怎么告诉他比较好。
他亲上谭睿康的唇时,谭睿康就像疯了一样翻身压着他,疯狂地亲他,力度大得遥远推都推不开,谭睿康的眼泪流到唇角,这个吻带着淡淡的咸味,谭睿康近乎施暴一样地蹂躏他,把头埋在他的肩上,用力地吻,狠狠压他。
遥远喘息片刻,非常享受这肆意的侵犯。
眼睛适应了黑暗,他看见谭睿康英俊的脸在月光下带着难言的痛苦。他的唇紧紧抿着,眼里透出一丝绝望,浑身不住发抖。
「做/爱吗。」遥远小声问:「做最后一次吧,以后不做后面了。」
「做。」谭睿康说:「最后一次?」
遥远嗯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他给谭睿康戴上安全套,抹好润滑油,趴在床上,让他从背后进来。
谭睿康顶进来的时候遥远痛得求饶,说:「慢……慢点!」
谭睿康没有说话,丝毫不顾遥远的求饶,整根顶了进来,遥远啊的一声大叫,伸手要抓着什么,握着谭睿康撑在枕上有力的手腕,却被他按着。
谭睿康犹如痛苦的野兽在遥远耳边喘息,开始毫不留情地顶他,遥远开始被这么根庞然大物顶进来简直痛得晕眩,然而痛感消退后,谭睿康粗鲁的动作却令他生出一股难言的快感。
「啊啊啊……慢点……慢点!」遥远快要晕过去了,较之上次,谭睿康的顶撞又有力,遥远想朝前让点,却被他不由分说拉回到腰间。
遥远疯狂大叫,那硬棍捣得他濒临**,谭睿康把他搂着,两人侧躺,从背后疯狂地**,遥远被顶得不自觉地哭了出来,啊啊大叫,谭睿康却霸道地吻住他的唇。
「呜!」遥远抓狂地发出一阵无意识的呻吟,**失去控制,那一瞬间有点像失禁的快感,冲击强度又显得天差地别,随着谭睿康的几下猛顶,自己的精液一股接一股,汨汨涌出。
遥远挣脱了谭睿康的吻,直着脖颈,艰难地大声喘气,被顶得射精了。
「停……停。」遥远求饶道:「我错了,哥……啊啊啊!」
谭睿康抬起腿,把他压在身下,全身的重量压下来,遥远刚射完没多久又感觉到那物在自己体内来回抽顶,难受得要死,把脸埋在枕头上,被干得呜咽求饶。
谭睿康静了片刻,把**整根抽出,遥远以为他射了,正要说点什么时谭睿康那铁棍又顶了进来,顺势一捅到底。
遥远抬起头,咽了下口水,眼中满是眼泪,阵阵颤抖。
「我爱你,哥。」遥远被顶得哭了。
「我也爱你……小远。」谭睿康抱着他,埋在他的肩上,发出痛苦的呜咽,片刻后平静下来,遥远摸了摸他的头,自己又有感觉了。
谭睿康这次温柔了很多,边吻着他边**,他一直不说话,动作逐渐加快,啪啪啪啪的冲撞令遥远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剩下无意义的呻吟与大喊。
不知做了多久,两人浑身汗水淋漓,浸湿了床单,谭睿康抽了出来,沉默地扯纸,揩干净遥远的后面。
他的后庭微微痉挛,仍沉浸在先前的快感中,枕上湿了一大片,小腹上也满是精液。
「套子被我弄破了。」谭睿康在黑暗里说:「疼吗。」
「不太疼,还行。」遥远快虚脱了,翻过身躺着,满脸通红地喘气。
「帮你抆干净。」谭睿康的声音很平静:「流出来了。」
「我……我自己来。」遥远的声音虚弱而诱人,他屈起一脚,用纸巾给自己揩拭。
谭睿康躺下来,抱着遥远,遥远缩在他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