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Extra4

Extra4

「今天有没有安排?」赵国刚买了早饭上来。

遥远过去泡茶,拿盘子装肠粉和虾饺,说:「没有,要陪你打高尔夫球吗?」

赵国刚给遥远斟茶,问:「你想去打高尔夫球?」

遥远最烦赵国刚每次有什么目的又不说,明里是顺着他的意,其实则早有计划。遥远自己没什么主见,说:「你到底过来干嘛?」

赵国刚说:「打算去香港,买点东西。」

「正好。」遥远道:「一起去吧,我也想逛逛街。」

遥远拿了港澳通行证,把垃圾带下去扔了,和赵国刚去罗湖过关,今天赵国刚没有开车出来,挎着个包,说走走当锻链,两父子去坐地铁,一路过关去香港。

遥远打开一个文件夹,说:「先去上水购物广场看看,再去铜锣湾和尖沙咀。」

「你要买这些?」赵国刚的粤语讲得不太标准,还带着点普通话腔。

遥远则是在深圳出生,深圳长大的,一口粤语十分流利。

「赚钱。」遥远过完关,和自己老爸交谈自动切换为粤语觉得很奇怪,说:「我哥上班去了,不能坐吃山空,打算开个代购网店,调查一下价格。」

上面是他蒐集的网上好卖的奶粉,化妆品,护肤品,婴儿药品等等。

赵国刚沉思不语,遥远有点小得意了,心想你股票被套着,公司又没生意,这次肯定玩不过我了吧,便落井下石问:「你的中石油呢?」

赵国刚笑笑,不说话,摇了摇头。

列车在上水广场停了下来,到处都是拖着旅行箱,过来这边采购的内地客,他们拖着空箱子过来,装满要买的东西回去,奶粉一人提好几罐,一罐就能赚五六十到上百元。

赵国刚说:「代购市场能赚多少钱。」

遥远随口道:「一个人的话,一个月能赚几千吧,不过我不打算自己做,请点员工……」

赵国刚不以为然道:「利润太低。」

遥远:「利润低?」

赵国刚没有回答。

遥远拿着一叠单子,抓狂地道:「这还叫利润低?!你告诉我这种时候要赚什么才利润高啊!你倒是说啊!」

赵国刚不和他争论,笑着去看奶粉,两人推着购物车走过货架,遥远道:「承认吧,老头子,这不是你们的时代了。你以为还遍地是黄金呢。」

赵国刚想了想,说:「你们远康租过的那个写字楼,不是还没租出去么?」

「那又怎么样。」遥远不满道。

赵国刚说:「爸打算再过段时间,去把十五,十六,十七三层楼都租下来,开个健身中心。」

遥远:「……」

赵国刚:「不懂?」

遥远:「你装修加健身器材,再便宜至少也得花个两百万吧,还要请健身教练,能赚到多少钱。你昏了吗?」

赵国刚耐心解释道:「都是装修好的,有地毯,有墙纸,窗户,稍微清理一下就能用,健身用品是大头,所以现在爸爸就在考虑,要不要把最后这点股票清仓。」

遥远道:「开健身中心能赚钱?」

赵国刚说:「健身中心本身不赚钱,不过你忘了一件事,宝宝,健身中心可以帮助你吸钱,这是很不错的。让客户来办卡,一年几千的会员卡,一百个人就是几十万,一千位客户就是几百万了,想想,几百万的会员费,几天就到你手里……」

遥远嘴角抽搐,赵国刚又道:「会员卡本身只是一个集资的手段,只要你会合理避营业税,拿到这部分资金后,足够做很多事。爸想让你舒阿姨去托人办个下岗证,税率就有优惠,百分之十几的营业税优惠到百分之三……」

遥远:「……」

「那你怎么拉这么多客户呢?」遥远道:「一千个客户,难道你要拿着传单去大街上发吗?」

赵国刚想了想,说:「不少银行和券商,俱乐部,他们都会送客户这种健身会员卡,联系支行经理,给点好处,让他们送礼物的时候送咱们的会员卡,年卡太贵可以做季卡或者月卡,一两千名客户都是小意思。还有,政府部门发东西的时候也可以用这个……」

遥远傻眼了。

「但是来个一千名客户,三层楼也装不下啊。」遥远说。

赵国刚:「你不会让健身教练和他们单独约时间吗?」

遥远脑海中一片空白。

赵国刚看了眼遥远手里的单子,说:「你阿姨也要买这种护肤乳液,去专柜看看……现在大家最缺的就是钱,几百万可以拿来做投资公司,做什么都不错。健身中心,高档的美容中心为什么开这么多?实际上都是一种集资手段,老板们都同时做着其他产业,譬如说拿会员的钱去放高利贷……」

遥远终於明白到,什么经济萧条,金融海啸,在赵国刚的眼里就根本不是个事,他只是懒,不想出来干活而已。真要缺钱了,在写字楼下面设个前台,电梯里挂几个牌子,贴点有机玻璃宣传海报,三层楼接手再装修一下,就可以拿着一叠会员卡去骗钱了。

「那你……」遥远道:「卖会员卡的下家找好了吗?」

赵国刚道:「要找几个合作伙伴还不容易?私下吃个饭,能送钱的送钱,嫌钱少的拉他们入股。就看你有没有兴趣做这个了。」

遥远被赵国刚这么一说,唯一的念头就是把这堆代购商品全扔进垃圾桶里。每次跟赵国刚比起来,自己就像个卖空瓶子赚钱的。

遥远:「我……要多少钱?」

赵国刚又说:「也要两三百万,爸爸最近只是在考虑,还没开始搞预算,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遥远彻底无语,他之前算了一下自己的这个淘宝代购方案,初期一个月赚个两三万就很不错了,还前怕刁钻客户后怕海关抓走私的。

每次他有什么想法朝着赵国刚炫耀的时候,都会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他真是讨厌死赵国刚了,一点也不想和他玩了。

赵国刚买了不少东西——舒妍的护肤品,小儿子喝的羊奶粉,包括他自己吃的保健药。

遥远郁闷归郁闷,最后还是把该记的价格记上,顺便买了点补药给谭睿康吃。

赵国刚说:「这种补药带壮阳作用的,你买给谁吃?」

遥远:「我……给我哥吃,它主要也不是壮阳的么,只是让人精力充沛而已。」

赵国刚道:「这是给结了婚,三十来岁的人吃的,你们都没结婚,不用吃这些。」

遥远道:「哦对,张震和林子波也让我帮他们带点。」说着又朝购物车里扔了两盒。

赵国刚没有怀疑,反而想起一件事,说:「宝宝,以前那个邵伯伯,你还记得不?」

遥远:「记得啊,辽宁人,在宝安卖防盗门的老乡。」

赵国刚说:「他的外甥女,挺不错一姑娘,他想安排你们见见。」

相亲!

相亲来了,终於来了。遥远就等着这个。

遥远道:「漂亮吗?」

赵国刚:「……」

上次赵国刚说「漂亮」遥远说不要,说「不漂亮但有气质」遥远又说「那更不要了」,这下赵国刚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赵国刚索性问道。

遥远道:「见见嘛,又不会少块肉,你就别去了。待会又多了个看上你的小姑娘,回家害你被老婆抓脸……」

谭睿康,赵遥远,赵国刚的关系已经形成一个死循环,谭睿康处於谈恋爱食物链最底层,基本喜欢上他的女孩子见了遥远都会跟着遥远跑,而赵国刚魅力指数又完胜遥远。

赵国刚过关就给朋友打了个电话,遥远又道最近很忙,起码一周后再说吧。

「可以,随你。」赵国刚说:「存个手机,你有空给思琪打电话。」

父子出了关口,各回各的家,遥远早就有这个念头了,这次要借机彻底报这血海深仇才行,当然不可能做骗婚的事,陪那女孩吃顿饭,朝赵国刚说不合适,再回家安排好圈套,刺激一顿谭睿康,看刺激不死他。

遥远详细地计划出一系列完善的陷阱,就等着谭睿康朝里跳了。他把进口的全英文补药拿回来给谭睿康吃,反正吃了有力气去干活,只是把早晚各一颗改成早上出门前只吃一颗。

谭睿康也没怀疑,给他他就吃了,结果早上起床的时候老吭哧吭哧地抱着遥远蹭,面红耳赤,总想揉他亲他。

晚春,天气渐热,暖洋洋的令人心里总有一股**想彻底宣泄出来,遥远总是不管怎么亲怎么蹭都觉得不够,偏偏谭睿康刚去上班又每天累得很。

今天要通宵加班测机器,自己吃饭吧,明天就能休假三天了,爱你。

遥远回了条短信:哦。

谭睿康那边马上就回了个:生气了?没生气吧,在做什么?晚饭吃了吗?

遥远扔在那里去洗澡,洗完出来十几个未接电话,家里座机狂响。

「没有!」遥远说:「我去洗澡了!」

谭睿康笑道:「明天就放假了,回家陪你三天。」

遥远道:「嗯,等你。」

谭睿康道:「这次一定不会加班了。」

遥远:「好,爱你。」

谭睿康挂了电话,遥远随便吃了点晚饭,把落地窗和厨房的窗户都开着,清新的春风吹进家里,穿堂而过,这是深圳最舒服的季节,不冷又不热,空气里带着茂盛的青草气息。

遥远躺在沙发上想了想,找出前几天在屈臣氏买的东西端详,心里十分紧张。

一小盒KY润滑油,一盒安全套。

他的心通通地跳,又去查网上的同志图片,似乎都是这么做的,直接做……会不会很痛?

遥远想试试,却又觉得一个人脱光了在家里试这个太猥琐了。

他把东西收进床头柜里,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直到半夜一点,精神亢奋得要死。

两只猫在阳台上叫春,叫得遥远心里蠢蠢欲动。

反正在家也睡不着,去找谭睿康好了……遥远换了衣服,锁上门下楼去。

半夜路上静悄悄的,整个城市都睡了,只有路灯彻夜亮着,遥远下的士付钱,提防着半夜打劫的,深圳治安很好,谭睿康所在这一块又是保税区,基本不会太乱。

路上嗡——嗡——几声,飙车的轰鸣一瞬间过去。

遥远对着里面张望,操场外的大铁门上挂了锁,他绕了个圈,从侧旁试了试,爬栏杆翻进去。

两层车间小楼里传来不大的机器声响,在静夜里十分清晰。

一楼的房外亮着温暖的黄光,草丛里的虫子啾啾啾地叫,夏天快来了。

那间房的窗户开着,遥远看见谭睿康了。

谭睿康面朝窗户,伏在桌前,左手肌肤□,右手戴着帆布手套,没戴帽子,衣服脏得发黑,专心致志地在组装什么零件。

「喂——」遥远突然出现在窗边。

「啊——!」里面一阵混乱,谭睿康吓得朝后翻倒下去。

遥远哈哈大笑,谭睿康手忙脚乱起来,说:「怎么跑这里来了!」

遥远道:「睡不着,想你了,来看看你,就你一个人值班?」

谭睿康道:「快进来。」

遥远踩着窗台进去,谭睿康抱着他,让他下地,脑袋探出去窗外看了看,确认没人,拉好窗帘,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这个房间很小,只有一张书桌,一张椅子,一张矮钢丝床,床上还扔着脏兮兮的被子,是给值班工人休息的。

「你在做什么?」遥远看了看,连坐也没地方坐。

谭睿康说:「测数据,每小时一次,得盯着呢。」

遥远看到旁边的一台检测仪,这玩意他知道是什么,专门检测机床震动移位用的,要人手控制电压。

谭睿康伸手来抱,遥远便把屁股靠在书桌边沿,伸手揽着他脖子,两人搂着亲了亲。

「衣服有点脏。」谭睿康意识到了,笑道:「回去得洗了。」

「这又是啥。」遥远好奇地看谭睿康刚刚在埋头组装的小玩意,笑道:「啊,是给我的吗?」

「嗯。」谭睿康戴着帆布手套的手拿起那小玩意,是个上发条的弹簧摆设,下面是个花盆,上面是许多弹簧接着小齿轮粘在一起的小花,足有五六朵。

「怎么玩的?」遥远惊讶道:「上了发条能做什么?」

他一直很崇拜谭睿康的动手能力,以前念书的时候谭睿康的实践操作次次都能令他产生由衷的钦佩,遥远知道谭睿康和他各有所长,经商只是碰上遥远的长处与谭睿康的短处,要让这大猴子当个工程师的话,说不定也能做出一番成就来。

两人抱在一起,遥远看着弹簧花,眼中满是惊叹神色,谭睿康却带着笑意注视遥远双眼,说:「还没做好,上完发条这些小花就会动,喜欢吗?」说着又亲了亲遥远的唇。

「喜欢,你慢慢做,不急。」遥远放好半成品,又四处看,说:「机床在外面是吧。」

谭睿康说:「嗯,这里是观察室。」

遥远坐在转椅上,谭睿康没地方坐,左右看看,坐到床上,问:「困不?在这儿睡会吧。」

遥远便到床上去和他一起坐着,背靠墙壁,窗帘被春季的夜风吹起一点,吹得人很舒服。

谭睿康搂着遥远肩膀,都不说话,鼻梁抵着蹭了蹭,谭睿康的表情有点呆,遥远伸手去摸他的脸,捏捏他的嘴唇,把他嘴唇捏扁贴着,像个鸭子。

谭睿康:「……」

遥远忍不住狂笑,谭睿康盯着检测仪,又看看表,几分钟后检测仪嘀嘀嘀响了,谭睿康就起来拧旋钮,调节电压,嘀的声响,说:「好了,再等一个小时,现在可以休息。」

「要一直看着?」遥远问。

「四十八小时。」谭睿康调整好机器,过来搂着他,说:「每一小时要根据数据调整一次电压,测机床连续工作效果,数据是自动输出的。」

遥远打了个呵欠,谭睿康说:「冷吗?」

遥远摇了摇头,吊灯轻轻摇晃,黄光昏暗带着催眠的感觉,谭睿康身上的工作服感觉很舒服,和他在一起就困了。

谭睿康也有点困,他连着快20小时没合过眼,两人依偎着打瞌睡。

遥远亲谭睿康,伸手在他脖颈上摸来摸去,全是脏兮兮的灰,摸了一会,伸手解开他第二颗扣子。

谭睿康侧过身些许,抱着他,亲昵地吻他的脸,捏着他的下巴端详,说:「牛奶仔先生,你想干什么?非礼我?」

「摸一摸。」遥远随口道。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想留档的可以用截图或者手机复制,评论里别提到H

又解开一颗纽扣,遥远把手伸进谭睿康小腹上捏来捏去,摸他的乳/头,谭睿康左手揽着遥远的肩膀,腾出右手,自己解开连体工作服腰上的扣子。

遥远把手伸进帆布工作服里,摸谭睿康的肌肉,摸到他肚脐下,隔着内裤摸他的那玩意,已经硬得顶起,遥远手指头隔着薄薄的内裤捏他的**,湿了一小片,流水了。

「好了。」谭睿康说:「回家再玩。」

「想要么?」遥远低声道。

谭睿康说:「这里不行,太脏了,回家再来吧。」

遥远把他的内裤扯开些许,低下头去,侧枕着他的小腹,谭睿康道:「不不……别,脏!」

「睡下来点。」遥远示意谭睿康倚着墙壁半躺,笑道:「试试。」

遥远手指扯着谭睿康的内裤,脱下来些许,拉到阴囊下,让他直挺挺的阳物全部露出来,手指搓揉他的**,捏出不少汁水,谭睿康呼吸渐粗重起来,说:「小……小远,别。」

有什么比看着心爱的人的**躯体更荡漾的事?遥远把谭睿康的扣子解开,让他袒露胸膛与小腹,半躺在床上。

「别看了。」谭睿康笑着摸遥远的头,说:「来,抱着亲会。」

遥远神神秘秘地嘘了声,嘴唇在谭睿康裸露的**上亲了亲,谭睿康马上触电般微微一震。

遥远指根挟着那粗长硬物,以舌头舔舐,继而含住他的**。

谭睿康不禁屏息,屈起一腿要阻拦遥远,说:「别这样,小远。」

遥远不管他,迳自把他的阳根吞进喉咙里,那物既粗又长,竭尽全力只能吃进去大半,顶得喉咙十分难受,深喉片刻,遥远心里便生出一股满足感,伴随着艰难吞咽的动作,眼角不知不觉泛起泪花。

谭睿康满脸通红,倚在墙上喘息,一手不知所措地搭在遥远头上,想让他停下,被**时胯间传来的温热感又令他欲罢不能。遥远的唇舌温暖,所舔之处都是谭睿康的敏感带——**背部的肌肤,肉根前的阳筋,时而深深吞入,时而轻轻吸吮,吮得谭睿康一脚微微颤抖,双眼迷离,不住喘息。

他把手指捋进遥远的头发里,发着抖道:「小远……小远……」

遥远一手也不停着,手指伸进谭睿康帆布服内,不住拨弄他的**,又是捻又是揉,谭睿康气息一窒,把自己手掌覆在遥远手背上,紧紧抓着他。

谭睿康的手冷不防收紧,与遥远手指纠在一处,遥远感觉到那物硬到极点,尿道口涨开,一股温热的液体喷了出来。

谭睿康长长吁气,把头靠在墙上,失神的双眼望着天花板,不住猛喘,发出一阵低沉的呻吟。

足足射了好几下,遥远险些被呛着,谭睿康一张帅脸通红,忙边找纸巾边说:「别吃下去……」

遥远不住摆手,本想吃下去的,奈何又有点恶心,便去呸掉,拿了杯子漱口,接过谭睿康的纸巾,抆了抆嘴,问:「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