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陛下从不用斑斓杀人,今日肯定情况危险,否则陛下怎么会?风平在这里没看到赵元崇的影子,心里更加担心了。
是的,赵元崇从不用斑斓杀人,底线也只是伤人。一则,赵元崇光明磊落,就算赢,也要靠自己的本事,赢得堂堂正正。二则,斑斓不是工具,李墨染把五彩当孩子般的宠着,而赵元崇把斑斓当朋友。
朋友不是用来杀人的。
虽然他们之间的羁绊跟李墨染和五彩不同,五彩对李墨染有依赖性,如同孩子对大人般,在五彩的心里,李墨染就是那个看着它长大的迹礼,但是斑斓对赵元崇没有依赖性。迹傲把斑斓送给了李墨染,李墨染再送给了赵元崇,斑斓可以走的,却选择留下,对它来说,跟着谁都一样,只有迹傲是不同的。
这是斑斓最初的想法。后来跟着赵元崇两年了,从最初的谁都一样,到现在的赵元崇是主人,想法的改变,意味着它们信任和在乎的程度也不同。
在它们蛇的心里,没有朋友,只有同类和主人。
但是在人的心里,是有朋友的。
它们眼中的主人,等於他们心中的朋友。
斑斓解决完所有的人,马上去找赵元崇,它和赵元崇心意相通,只凭感觉就能找到,而风平马上跟上。
林杰斐看着赵元崇,双眼布满了血丝,他大口大口喘着气,身上的伤痕七七八八。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赵元崇是怎么毫发无伤的从他一手培养的杀手的围攻中脱身出来的?
赵元崇嘴角勾起嗜血的笑:「亡国之君,我以为你会以身殉国。」他的声音低沉,讽刺,却又冷酷。
「你……你到底……」林杰斐喘着气,他想问,你到底是谁,却又觉得这个问题可笑。赵元崇的武功之高,超乎了他的想像。这个才十八岁的青年,何以有这样的武功?
「南王不是调查得很清楚吗?我从小母后难产而亡,父皇对我漠不关心,我是由皇祖母一手带大的。但是南王不知道,这样的我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为我的母后报仇,所以我拚命的练武功,拚命的练武功。」赵元崇一边说,一边走向林杰斐。
赵元崇每走近一步,林杰斐就后退一步。这个看似痞子般的青年,骨子里藏着无情的杀戮,只是被他很好的伪装了起来。也许平日里他的笑,也是带着残忍,只是没有人发现。
嘶嘶嘶嘶的声音响起,接着林杰斐的眼睛突的睁大。只见,一条庞大的蛇由远及近的爬来。蛇身有十几米那么长,全身是五彩斑斓的颜色,蛇眼阴冷,对上一眼都让人寒从心起。
蛇爬到赵元崇的身边,在林杰斐期盼着蛇能一口吞下赵元崇的时候,蛇却出人意料的趴在了赵元崇的脚边,但它的身体围成了圈,把赵元崇围在了里面,这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林杰斐颤抖着声音问:「这条蛇,是你养的。」这已经不是问了,他几乎能肯定。
「陛下,您没事吧?」风平也紧接着到了。但看到赵元崇无恙,他放心了。
「嗯,他们呢?」赵元崇问风平,眼神却看着林杰斐。
「在外面对战。」风平道,「属下担心您的安危,先闯进来了。」
「这里无碍,你去助他们。」赵元崇道。
「诺。」斑斓都解除了镜花水月,当然不会有问题,见识了斑斓的杀伤力,风平毫不怀疑,瞬间离开。
后山,再次剩下了林杰斐和赵元崇。
「南王,你倒是再告诉我,今日是你的忌日,还是我的忌日?」赵元崇问,虽是满身的杀气,声音却是带着笑。
嘲笑。
「我也是没想到堂堂召国的国君,竟然养蛇这种阴险的东西,而且还利用它来伤人。」林杰斐道。
「哈哈哈……」赵元崇大笑,「这不过是你的狡辩之词,今日你我如果立场对换,南王还会这么说吗?」
接着,斑斓在林杰斐的眼皮子底下,慢慢的变小了。
「何况我想杀你,何须用它,而且……它不是阴险的东西,它是我的朋友。」话落,赵元崇不给林杰斐说话的机会,直接取他的命。
林杰斐没有抵挡的时间了,赵元崇的动作太快,而且就算那条蛇变小了,他还是小心防备着。
直到,赵元崇的剑指着他的胸口。
「其实南王的算盘错了。」赵元崇的剑刺了进去,「今日不是你的忌日,也不会是我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