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生带李墨染来到一个小院子:「我的院子在隔壁,随时欢迎李公子过来。」
李墨染拱手道谢,又对着吕管家道:「把元宝他们去接进来吧。」
「是。」
过了一会儿,元宝等人到了。梁文生邀请李墨染的时候,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四个婢女、两个小厮、一个管家、五个侍卫。这可不是一般富贵人家的公子能带出来的下人。而且梁文生观察,这些下人都十分懂规矩,且重规矩。
梁楚去拜访了张家。张家里面装修的非常富贵,张家可以说是整个通州的首富,因为经常接济穷人,所以在通州百姓的心里,有着善人之称。张家的当家是个青年男子,叫张甬承。因文采不俗,也常在文坛诗会里露面。
「张少爷。」梁楚对张甬承非常客气。
「梁大人这个点到访,怕是有事而来,请问何事?」张甬承问。他年轻英俊又富贵,为人谦和又善心,所以也颇得梁楚的好感。
「本官为这个宅子的地契而来。」梁楚坦言,「房屋买卖需要去官府办理买卖手续,再上报户部,张少爷的这栋宅子,怕是没有办过手续吧?」
张甬承挑眉:「的确是没有,在下对律法不了解,当时买了房子卖主就离开了,根本来不及办理手续。梁大人突然提起此事,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栋宅子於拿来的主人回来了,说这房子没有转卖出去,乃是人家的祖宅,回来看到这房子已经有人住着,便到本官这里来弄个清楚。」
「这不可能,我们明明确确是买的房子,我这里还有地契。」
「可人家那里也有地契。」
「会不会是他们伪造地契,想要再敲一笔钱?」张甬承问。
梁楚摇头:「主人是个十来岁的公子,不像是敲诈勒索之辈。而且他们的地契本官看过,确实是真的地契,因为张公子没有办理过手续,所以这房子按照律法,只能还给对方。」
「可我这是用钱买来的,我又向谁讨去?」张甬承沉下脸,这样对他不公平。
「除非你能证明当时卖房子给你的人,这房子是登记在李家的,张公子可记得当时跟你交易的人姓什么名什么?」
「这……」张甬承摇头,「房子当时是家父买来的,而今家父出门在外做生意,根本联系不上,要不大人为在下介绍一下对方,在下吃亏点,再花钱买回来便是。或者,在下手中的地契也是真的,也许他也是买过来的,又凭什么能证明他就是房屋的原主?」张甬承反问。
「那本官问下那位公子,再来联系张公子。」
「有劳大人。」
「张公子客气。」
送走了梁楚,张甬承始终微笑的脸终於阴森了下来。「张根。」
张根是张府的管家。
「公子。」张根进书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才县官来去匆匆的。」
啪……张甬承给了张根一巴掌:「这房子是你买的,地契是你给我的。当初你说这房子没问题的,现在主人找上门来了,你给我解释。」
张根一听,吓的全身瘫痪在地上:「公子……公子我……」
「嗯?」张甬承拔出挂在书房的剑,手指轻轻的抚过,「你想说什么?」
「是属下贪心。」张根一脸的懊悔,「公子命属下来通州找房子,属下看这栋宅子虽然破旧,但地段极好,院子又大,而且属下调查过,这栋房子有百年不曾有人来住了,以为这房子的主人已经不在世上了,哪里晓得……哪里晓得他们会回来。」
「饭桶。」张甬承一剑刺进张根的手臂上,「就算千年没人来住,那也是人家的房子。这房子的主人你去调查过吗?」
「调查过,是李姓人家。住在隔壁的人都不知道这宅子的主人去了哪里,有几十岁的老人家都不曾见这房子的主人回来过,所以属下才以为人都死光了。……公子,现在主人回来了,如果房子还给人家,地下的秘密……」
张甬承眯起眼:「你说呢?」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