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庄主上门欺负人

鉴於苏念念打破记录的身价,老陆对这位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姑娘不敢小觑,把她带到厨房,给她安排了份厨娘的工作。虽然当时庄主也没指明了要她干什么,但老陆谨慎起见,没敢让她干什么粗活重活,这老家伙总是感觉,这个值一百多两银子的丫头应该不是一般人吧,他现在要是怠慢了,他日等她飞黄腾达了,他会死得很难看……虽然他想破脑子也想不出,这姑娘能怎么个飞黄腾达……

厨房的厨娘也分级别,苏念念因为年纪小,暂时是初等厨师,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小厨子。小厨子的月钱是每月一两银子,整个厨房里的员工的月钱每月由厨房老大沈大娘领了统一发给大家。苏念念心里算计着,每月一两银子,她要在这干十多年才能还清债吗?靠之,简单的工资收入显然不能解决问题,看来她还是要想别的办法。

不过有一点让苏念念提心吊胆的是,她会做的饭只有煮面,然后是炒几个简单的家常菜,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应付那个什么小厨子的职务。据说厨子的岗位竞争很激烈,也不知道那老陆怎么想的给她安排了这么个风口浪尖上的工作。

来厨房总部工作的第一天,苏念念就认识了牛虎,一个总是喜欢傻笑的彪形大汉。丫干活的效率简直是惊人的快,苏念念偷吃了两块点心的功夫,他已经把院子里的几个大水缸挑满了水,苏念念那个崇拜啊,把他拉到角落里顺手塞给了他几块梅花糕。苏念念这人吧,有点神经质,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苏念念目前虽然当不了任何行业的状元,但是遇到行业精英,不管你是造飞机的还是卖麻辣烫的,她总是免不了崇拜,继而示好。曾经在大学的时候,她还专门为某个下水道工人写过一首诗。

再说这个牛虎,一只善良的傻大个,智商虽然不高,但也没有低过正常人,只是此人天性里有一种善良憨厚,所以对任何人都温和友善,有点大和尚普度众生的味道。偏偏厨房里那一起子势力小人们,欺他只是个干粗活的下人,并且他也没有傍上哪房姨娘做靠山,更没干过什么拉帮结伙的事情,於是牛虎在这厨房总部里甚是受排挤,好在他本来就生性憨厚,也不计较,况且那帮人也不敢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於是一直还算相安无事。基於以上情况,今天苏念念给了他几块梅花糕,可把他感动的,这新来的小厨子不仅没有打骂责备他,还给他点心吃,果然和别人不同。自此那牛虎待苏念念更加温和谦让,自与别个不同。苏念念也喜欢牛虎的老实憨厚,於是两人私下里关系越来越好,有时候竟称兄道弟起来。

……

苏念念在厨房总部里工作了没几天,便从小厨子光荣地退化为烧火丫头,然后又从烧火丫头退化为劈柴丫头,从而正式地沦为和牛虎同一级别的粗活下人,不同的是牛虎有很强的专业素质,而苏念念没有。关於降级问题,苏念念自认为,原因不是她笨,而是她对古代生活的不适应。她炒的家常菜确实有点粗糙,这个她认了,当初一个人生活,也没必要做得几星级大饭店的水准那样吧。可是至於那个什么什么烧火丫头,她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这对她一个用惯了电锅和煤气天然气的现代人来说,实在是项难以企及的技术活……

於是,苏念念沦为粗役丫头,也似乎变得合情合理了。好在有牛虎帮忙,她做起来倒也并不吃力,只是到厨房偷吃起东西来更加的不方便了,这让她很不爽。

……

风净鸣端坐在宽大豪华的檀木椅子上,悠然地品着茶。

屋子里跪着一个人,低着头不敢看风净鸣。此人叫做谭小四,与苏念念牛虎一干人俱在厨房里做粗役。往日里他欺负牛虎欺负得最狠,后来来了一个苏念念,虽然是个柔弱女子,奈何净是出些个坏主意变着法地整他,驱使得牛虎不再包下整个厨房里的重活儿,只做他自己和苏念念两个人的,却累苦了包括谭小四在内的一干兄弟,於是这谭小四便对苏念念和牛虎二人怀恨在心,寻思着找机会报仇。谭小四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类,要不然风净鸣也不会找他来做眼线,此人心术不正且胆小怕事,极易收买,且在风净鸣面前,他也没有说假话的胆子。

风净鸣听了他的讲述,淡淡地说道:“这么说,她并没有做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谭小四心内虽有怨气,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答道:“除了联合牛虎欺负院子里的其他人,她倒似乎没什么事情可做,牛虎帮她把一多半活计都做了。”

“如此,你下去吧。”

谭小四便不敢再多话,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风净鸣放下手中的茶,看了一眼旁边的甯璧玄,疑惑道:“她和那个牛虎如此要好是为何?”

甯璧玄摇摇头:“也说不准她就是喜欢和他厮混在一起吧,我看她倒不像有许多心机之人。”

风净鸣不以为然:“莫说这失忆一事尚未证实,就算她是真的把前尘往事都忘记了,人的秉性也还是不变的。”

……

又到了晚上,厨房里的人都忙完了,各自离开,苏念念推搡着牛虎偷偷溜了过来。老规矩,牛虎在外面望风,苏念念潜进厨房偷吃的。苏念念也不想干这么刺激的事情,没办法啊,她不吃夜宵半夜会饿醒,而牛虎,纯粹是被苏念念逼着来的。

包子,鸭脯,鸡爪,锅里有一些剩汤还热着,苏念念心内大喜,搜刮了一些吃食,正要离去,却听到外面有说话声。

风净鸣从不来厨房,今天除外。他刚一踏进厨房的院子,就看见一个彪形大汉守在厨房的门口,东张西望,甚是不安。他看到风净鸣,虽然并不知道他是谁,心里却因为做贼心虚,慌慌张张地对风净鸣说道:“屋……屋子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