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发话,岑宁和刘志飞只能听从,乖乖坐在客厅沙发上,默默瞅着自家老板与段少相携入了厨房。
并关上了门。
岑宁:“……看会儿电视吧。”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吃上饭。
刘志飞挠挠头,“席总做过饭吗?”真的不会捣段少的乱?
厨房内,席端并没有捣乱,他兢兢业业洗着菜,段书桐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会的还虚心求教。
“怎么突然过来了?”段书桐问。
席端小心翼翼洗着菜,非常认真仔细,闻言道:“明天元旦,放假。”
“员工放假,你这老板都不会放假,”段书桐调侃道,“说吧,因为什么事来的?”
恋人太聪明,有时候也是一种烦恼。
“省医院需要更新一批医疗设备,与nt有合作意向。”席端说着,将洗好的菜拿给段书桐看,“这样可以吗?”
段书桐点点头,揶揄笑问:“蒋总怎么不来?”
席端抆抆手上的水,站直身体,高大的身形让原本宽敞的厨房都显得逼仄起来。
他欺进一步,将青年扣在自己与台沿之间,俊目隐含笑意,压低声音道:“我想来。”
段书桐本就有些雀跃的心,顿时砰砰砰跳起来,他不甘示弱,双臂大胆环住他的腰,桃花眼潋灩如水光,“来做什么?”
厨房的空气变得黏稠起来,两人的脸越靠越近,呼吸可闻,突然一声“咕咕”打破暧昧,空气重新变得清新。
席端眼中写满懊恼,段书桐笑着推开他,“来做饭,是吗?”
男人低笑一声,“嗯。”
晚餐很简单,四菜一汤,没啥硬核的菜,毕竟大家都饿了,没那么多时间。
饭后,岑宁和刘志飞负责洗碗,洗完碗就赶紧溜了。
席端坐在沙发上,段书桐随意往下靠,枕在他腿上,从这个角度,能看到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颔,以及泛青的胡茬。
他伸手摸了摸,“忘刮胡子了?”
席端低首看他,掌心摩挲青年柔软的发丝,神情极为温和,“晚上刮。”
另一只手攥住青年的手,两人手掌都有些发热。
“明天你还得去省里。”段书桐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下意识想要坐起,却被男人按住。
温柔却强势。
两人交握的手有些发颤,沁出几分薄汗。
眼见男人俯首,段书桐立刻闭上眼睛,呼吸微屏,直到触及一方温热柔软。
刹那间,心如烟花绽放,轰轰烈烈,又仿佛平地一声惊雷,震得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无措。
脸颊上的热度不断攀升,双手不知如何安放,只觉得被某人清冽的味道完全包围,逐渐沉沦。
同为初次的席总也好不到哪儿去。
理论与实践,有时候是存在鸿沟的。贴上去的那瞬间,什么技巧,什么缠绵,都忘得一干二净。
一丝也不敢妄动,只能木愣当场。
青涩如初生的果实。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段书桐憋不住气的时候,他才伸手推了推某人。
席端猛地抬起脑袋,目光幽幽地落在青年唇上,仿佛想再试一次。
段书桐假装镇定坐起,看到男人微红的耳尖,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方才的慌乱无措渐渐消散。
两人对视几秒,段书桐蓦地笑起来。
见他笑,席端也跟着笑。
弥漫在两人中的难为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多了几分甜蜜与亲近。
每一次靠近,都是一场试探。
每一对恋人,都会去寻找最恰到好处的相处模式。
段书桐主动抱住席端,下巴搁在他肩上,低哑着声音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席端揽紧他,“你说了算。”
家里开着地暖,段书桐只穿了一件薄线衣,纯黑色,衬得皮肤透白,领口边缘的锁骨极为精巧,离席端不过咫尺。
眸色陡然变深。
段书桐不是个扭捏的性子,在他看来,那种事水到渠成,只是可惜,他这里没有保护性工具。
他坦然笑道:“亲亲可以,不能到最后。”
席端:“……”他还没这么禽兽,一切都得循序渐进。
艰难移开目光,他揉揉青年蓬乱的发,声线沉而哑,“我先回去,明早来接你。”
说着站起身来。
段书桐跪坐沙发上,擒住他手,仰着脑袋问:“不留下?”
盖棉被纯聊天也比孤枕难眠好呀。
席端蓦地握紧他,艰难开口:“好。”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九点照常更新~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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