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提钱就好了。

刚刚她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时,语气是惋惜的。

想来是想她缺钱求她,方便她包养她。

真恶心。

这圈儿有什么真感情?

全特么计较着利益、得失,人人满身、满心的**。

“哈哈哈,结婚,冯荔,我真跟你结婚,你养得起我吗?”

她以前一夜豪赌几百万,来个几次,她绝对跟她老爹一样。

不,她老爹骂是骂她的,但每次也都给她钱,冯荔会给吗?

等新鲜劲儿过了,才难看呢!

她是不会给别人让自己难看的机会的!

冯荔果然也没再说话。

她喜欢丁捷不假,但失去了富家女的光环,她成了负担——好像她除了玩,确实没别的能力了。

尤其她不喜欢她。

她会跟一个挥霍无度、碰触都会呕吐的女人结婚吗?

她是商人,商人重利!

“丁捷,我是真的喜欢你。”

这话更像是再欺骗自己。

丁捷笑了:“那我谢谢你的喜欢了。”

她说完,跳下台阶,拦了一辆出租车。

自破产后,她把豪车都卖了。

那玩意养着太耗钱,早点卖,还能避免折旧。

冯荔目送她上车离开,嘴巴张了张,到底没说出挽留她的话。

怎么一夜间爱就消散了?

丁捷回了家。

家里随着杜思蕊母子的离去,空荡起来。

她解散了所有的佣人。

这会酒意上来,口干舌燥,也没人煮醒酒汤了。

其实她还很饿来着,但并不想吃。

还是睡吧。

睡了,就不饿了。

一夜到天明。

她醒来后,先去疗养院看老东西。

老东西是她唯一的亲人,现在这个痴呆样子,她也恨不起来,只能给他养老了。

她偶尔很想告诉他实情:“你个老东西太蠢了。你娶了个心机婊。你老婆、儿子都不要你了!你的公司也没了!”

但她什么都没说。

临了离开医院,还不忘特别叮嘱护工:“别让他看到报纸、新闻等。关於我们家的消息,请务必不要让他知道。”

护工点头应了:“放心吧,丁小姐。”

丁捷道了谢,出了医院,打车去谢卓小姨家。

这次还是靠着晏驰进去的。

晏驰是家中独子,在万千宠爱中长大,还没分化,是个阳光可爱又心地良善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