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一周来,她们亦师亦友,结下了很深的情谊。
想到明日离开,又聚在宁璿的房间夜聊了。
话题多在感情上。
人到了夜晚,更容易敞开自己的心扉。
尚黎说:“你真别听郁总的话,她知道什么?她眼里只有钱。哦,也不对,她现在眼里有你。”
宁璿坐在地毯上,手肘支在茶几上,撑着下巴,安静看着她,当个沉默的听众。
丁捷趴在旁边,昏昏欲睡。
茶几上放着三个红酒杯,其中两个空了。
尚黎给自己倒了一杯,三两口喝完,继续说:“我跟锺秋啊……其实,也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不过是她单方面喜欢人家,而人家拒绝了她。
宁璿听着尚黎的话,只觉她没说实话——这哪里是没什么?这分明是旧情难忘、刻骨铭心啊!
忽然,她想起郁雅知说锺秋人格分裂,还在医院治疗,便猜测了:“之前郁雅知说,锺秋生病了。她是不是因为生病,才拒绝你的啊?”
尚黎:“……”
她正倒着红酒,动作一顿,抬眼看她:“谁跟你说,我被拒绝了?”
宁璿眼神天真:“难道你没被拒绝?”
尚黎:“……”
得,全被看穿了。
她没说话,咕咚咕咚喝红酒,简直拿红酒当水喝。
宁璿也不阻拦,倒希望她喝醉了,自己好多听点八卦。
想着,她问:“如果不是生病的原因,那是什么原因啊?你这么好,她没道理不喜欢你啊。”
尚黎没自信,一听她这么说,立刻问:“我真的好吗?那你喜欢我吗?”
宁璿:“……”
天,救命,这要怎么回?
沉默间,尚黎受伤地说:“你看,你也不喜欢我。”
宁璿弱弱道:“我当然喜欢你,不过,不是情人间的喜欢,是朋友间的喜欢。”
尚黎点点头,怅然道:“喜欢是很难的。到了我们这个年纪,真的很难再去全心喜欢一个人。”
她觉得喜欢过锺秋后,自己是爱无能了。
宁璿不知两人过往,只能轻声安慰:“尚老师,如果她没结婚,你就还有机会。烈女怕缠郎,你就厚着脸皮追嘛。”
“对对对!追追追!”
丁捷说梦话似的,突然插进来。
两人看她一眼,见她还趴着,像是真的在说梦话,也就又收回了目光。
宁璿继续说:“我说真的,既然这么喜欢她,那就不要放弃。尤其她现在生病,更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