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前世她带给时家无限的灾难,那么这次她就要与时家共进退,带给他们无上的荣耀。
花聆连忙点头,还待多说两句话,那边已经传来婆子的吆喝声。
「主子,我走了。」花聆再次哽咽出声。
「万事小心。」阿九点了点头,千言万语只化成了这四个字。
看着花聆提着灯笼渐行渐远,直到那一束小小的亮光消失,她才舒了一口气。心里微微轻松了一些,后背却早已被汗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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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累了一天,喝口热茶暖暖胃吧!」立秋提着茶壶,斟满了一杯递给王妃。
王箬芝正斜靠在椅子上,脸上是丝毫无法遮掩的疲惫。斐姬猝死,她要变得更加繁忙,由於王爷还没回来,她也不敢发丧。就连斐家也是瞒着,还没有交涉。
更何况红花这事儿,还没有着落。她已经弄得焦头烂额,这几天身上也不大舒服。
「王爷明日也该回府了,你们几个警醒着些。」王箬芝接过立秋手中的茶盏,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入夏抱着花瓶走了进来,恰好看见王妃提到王爷脸上并没有高兴的神色。
「主子,这次恒姬定是翻不出您的手掌心的,王爷回来了也不可能包庇她,您可以高枕无忧。」入夏已经猜出王妃的心思。
王爷宠爱时阿九几乎可以上天的地步,王箬芝的担忧也不是无中生有。
听见入夏的劝慰,王箬芝的脸色不仅没有缓和,相反变得更加阴沉。她一下子将手中的茶盏扔到了桌上,秀眉紧蹙。
脑海里不断地在重播王爷和阿九神情相拥,并且那一声声含情脉脉的呼唤。「阿九」这两个字,几乎是她午夜梦回时的魔障。
她再也不要从王爷的口中听到这两个字,再也不愿意看到赵子卿对着时阿九笑,而把自己当成管家的工具一样晾在一边。她早就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王氏嫡女,胸襟绝对不会狭隘,也绝对不会留下妒妇的名声。她王箬芝可以留下这府内百花齐放,却独独不允许时阿九揣着王爷的心一支独艳。
「入夏,替本妃去柴房看看恒姬,我要她的命!」王箬芝的眼眸徒然瞪大了,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吐出这一句话。
面对王箬芝不带温度的话语,立秋生生地打了一个颤,就连入夏都有些惊疑地看着她。
「王妃,王爷回来要是知道恒姬已死,恐怕不好交差。」入夏壮着胆子,小声地劝慰道。
无论如何,现在的情形,能够杀死恒姬的,只有王爷。否则无论是谁,都要准备承受王爷的怒气。
「交差?王爷回来了,难不成要我堂堂王家嫡女,去替一个下贱的姬妾抵命?」王箬芝越说越气,她还从来没有如此窝囊过。
心中沉闷,一口气没接上来,她竟是开始喘息,不断地咳嗽。
「是,是,奴婢这就去办。」入夏见王箬芝气成了这样,心底也开始晃起来,连忙提起裙摆跑了出去。
立秋站在一旁,连忙拍着王妃的后背替她顺气,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多事之秋,今年的秋天似乎特别长。
由於把事情交代给了花聆,阿九也只能静静等待,心里放松了些,她也渐渐沉入梦乡。
寂静的小径上,忽然传来几道匆忙的脚步声,阿九微微蹙紧了眉头。紧接着「啪!」的一声,柴房的门被踢开了,一个人打着灯笼走了进来。
冷风一下子钻了进来,阿九缩了缩脖子。刺眼的灯光投射而来,让她有些不适应,转而睁开眼眸,她已经彻底清醒了。
入夏苍白着一张脸,身上的罗裙微皱,头上的发髻也有些散乱,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她将灯笼放到地上,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了一个酒壶,外加一个精致的杯子。
「恒姬,你的日子到头了。」入夏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声音森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