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我绝不会求你相助,我张家如何愿意再拖无故人下水?」张进见他还一脸天真,气恼之下又有些无力。
「可我有契兄啊...」叶珏爪子一指卫鹤轩「人家是卫神医呢,有病没病扎两针,一针下去保管你药到病除!」
「噗!」他不是江湖郎中!卫饲主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张进立马起身深深的打了个拱「居然是卫神医,久仰大名。」忽然觉得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了的感觉,为什么这么微妙qaq
「鹤轩,我被欺负了,你给报仇不?」叶小犬软乎乎的说。
卫鹤轩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点断了「哼!我到要看看,天底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叶小犬得意的看向张进「呐,咱们可以去告状了不?」
「天色已晚,明日一早便去知府,状告此处知县贪赃枉法,包庇王海英!王海英杀人犯法,还谋财害命。」张进气的啪啦啪啦的数落对方的罪行,就差扳手指算了。
「鹤轩来写状纸吧,我去做饭。」叶珏眨了眨眼,张进这是要他写状纸的意思?呵呵,分分钟逃走,不带打嗝的。
「给我站住!」这条死狗又往他头上爬了这是?明明自己的事,非要让他参与,参与就参与了,毕竟他也担心叶小犬吃亏,可这条死狗是打算把他前夫的事儿,都扔他脑袋上?!
为什么有种微妙的被戴绿帽子的感觉......
(地下,气得脸色发青的张怀德掀桌子说:屁!我才是被戴绿帽子!活活的一大只!还不许他和小珏来世?哼,来世看谁比谁能耐!)
「帮忙写么,我给你做好吃哒~」≧w≦
「没用!」
「烤鱼,还有前儿好不容易买到的章鱼也给你烤了!」叶珏亮出拿手厨艺,骗到神医一枚的烧烤。
...感觉也可以考虑考虑「你以为我就这么容易打发?」卫鹤轩决定再威逼利诱下。
「晚上让你做煎鱼。」叶小犬侧着头想了想。
「一言为定!」★w★
张进塞着耳朵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qaq这两个表脸的,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真的没问题吗?他替地下的堂弟感到忧伤,更是坚定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否则哪天自己媳妇就跟别人跑了。
等叶珏做好晚饭,卫神医也写好状纸,张进本来不想留饭的...在吃了第三碗饭时,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想,但对方盛情难却不是?自己也有点点点饿了......
回去路上张进想,怪不得叶珏每次送他家的东西都这么好吃,还以为是哪家店舖买的,没想到居然是他做的。
真好吃,可惜堂弟不在,否则......隔三差五上门搓一顿,蹭一顿,这么想想都觉得很美好。
卫鹤轩晚上一边煎着鱼,一边摸着蠢狗的后背,食指沿着他的脊梁缓缓向下,摸到尾骨,感受着叶珏呼吸越来越重,这让他心情愉悦了些「宝贝,谁是你相公?」
叶小犬被欺负的眼泪汪汪「你干着还问这么多?」
揉搓着那两团圆滚滚的小屁股「不说?」
...人在面对暴力的时候一般会有两种反应,一个是反抗,一个便是...「相公,相公太深了,相公好厉害qaq」就是这么不要脸!这么没骨气。
「蠢狗。」心满意足的卫鹤轩决定还是放过这条叶小犬「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你不陪我,谁陪我?」叶珏理所当然还有些奇怪的看相卫鹤轩。
对自己这么依恋,离不开自己的叶小犬让卫鹤轩心里满足的吻了吻他的后背「只要我在,没人敢动一你下。」
「哼唧哼唧」被动着的叶小犬留。
第二天清晨,原本打算吃好早饭就出门的叶珏忽然听见急促的敲门声。
卫鹤轩见叶珏那张塞的圆鼓鼓脸蛋都快埋进碗里,怕是没心思开门,便起身去处理此事。
开门却见原本说好的张进满是焦急,见来开门的是卫鹤轩顿时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满是泪水「卫神医,求你,求你先去救救我二叔和二婶,他们,他们今天被人从牢里扔了出来,可,可被用过刑,只剩下半口气了。」
埋碗中的叶珏顿时伸出脑袋,眼巴巴的瞅着卫鹤轩。后者皱眉「我上楼去拿医药箱,小珏你先吃饭,没事的,一切有我在。」说着,替叶珏摸了把嘴角,转身去准备可能需要的东西。
「张进,要吃两口不?」叶珏把最后几口炖的烂烂的粥喝了,今天是血糯米粥,他这碗放了糖,卫鹤轩不喜欢,便搭配着竹笋肉丝酸菜,桌上还有几个叉烧包。
张进本来急的一点都不饿,可现在瞧着满桌的食物,再嗅嗅这香气,顿时觉得自己饥肠辘辘,想来卫神医还要准备会儿,便坐下来,接过碗就往嘴里倒。
「叶秀才,你手艺真好,这粥真好吃。」张进往碗里放了糖,可筷子还往酸菜竹笋肉丝上招呼。
等卫鹤轩下来时发现,这两只吃的可热乎了,有些好笑的摇摇头,回到位置上把自己那口早饭吃了,等会儿午饭还不知什么时候呢。
叶珏踹了桌上所有的包子,打算路上吃,刚刚他们就都喝了粥,干粮没时间吃。
卫鹤轩上马车前顺便把赵沔给拎上,赵村长表示你爱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不用打招呼。到是被拖走的赵沔一脸茫然「去哪儿?有吃的吗?」
叶珏塞了个叉烧包给他,顿时就啥都不问,让干啥干啥,动作可利索了。
张家如今愁眉不展,原本昨日张进回去后,张重山虽说有几分责怪自己儿子居然求上叶珏,毕竟两家人现在没关系,可不能连累叶珏被现在的契兄误会。可当张进一说叶珏如今的契兄是卫神医后,张重山最终还是退让,他们一家只是白衣,没个官身,而对方明显是官官相护,仗势欺人,已经给了不少钱财,明明不是他们的错,却还要得寸进尺,这让张重山气的半死,却又无可奈何,恨不得食其血骨。
王家的人是几十年前落户到他们村子的,家里还过的一般,自然比不上他们大张家,儿子孝顺,会赚钱,还有个堂弟会读书,原本都好好的,却被王家人给毁了!
王家人在村子里的确没什么根基,他儿子犯了事,原本就很是受村子里的人排挤,可谁知他家把闺女弄给知县当了妾,还把知县迷得昏头脑张不说,更是生了儿子,而知县的正房却连年生了几个女儿。王家之女的地位自然是扶摇直上,此外他女儿也是能生的,这三年里,又给知县生了个大胖儿子,膝下两个儿子,可是把知县美的很。
每次回娘家不单单大包小包,还有官府的人接送,好大的排场。这让王家人就算在张家村依旧过的很不错,上门来阿谀奉承、曲意奉迎的可不少,此外就连村长瞧见王家的人都点头哈腰,如此一来明明做错事的反而更加嚣张,到是死了独苗的张家日子尴尴尬尬,这次张家的人去告状,村长和族长反而多次出面劝说他家,真是本末倒置,让张家又气又心寒的。
想他张家发家后对村子里的人也是多有照顾,前儿征兵,不少人上门借银子,相熟的人家他张家能借都借了,可转头还有好几家翻脸不认人,借了钱还说王家的好,真是把张家的人气得不轻。
一怒之下上门要银子,对方却耍赖说没银子还,又说他家反正有钱,不差这点银子。那一脸的理所当然,瞧着就恶心人。
借钱时又哭又求,让人心软,可转头就这么翻脸,甚至想抢了欠条,赖了这笔账。
前几天已经有好几人上门打算偷借条了,索性他张家机警,可这也不是个办法,万一对方偷窃不成再来个杀人放火的事儿可怎么办?整日这么提醒吊胆,却也不是事儿不是?
真是好心借人钱,都借错。村长甚至让他家消停些,别再闹事儿,惹的村里的人不快。
张家的人看着那村长气都不打一处,张重山的妻子也是个泼辣的,当即拍案而起「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咱家的怀德被害,你怕王家的人让咱家歇歇,我们还能说你是怕官府的人倒也罢了。好嘛,前儿可是你上门劝说我家借银子给那几户人家的,说乡里乡亲的谁都有个困难的时候,能搭把手就搭把手,现在他们一个个不要脸的帮着王家的人,怎么我收回借出去的银子都不对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重山家的,我也是好意提醒你,你莫要不知好歹。」说着那老村长冷哼声「到时候在村子里过不下去,可难看的不是我了。」说到这,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内屋「和王家过不去有什么好?王家现在得势,固然他家害了你的侄子,可何必再赔进去几个人?」
今儿早晨陈翠花和张议天被抬着回到村子里的事儿,大家都知道,官府里不是好心放人,而是把人打的半死,不想让人死在牢房里,说不清,这才扔出来的。
前儿村里的大夫进去看过了,摇着头出来的。可见,人怕是活不长了。村长自觉还是好意,若非和王家的人过不去,张议天和陈翠花两口子那会落得这个下场?他们怎么说都是老百姓,哪真能和官府的人过不去?
刘茵心里也在滴血,懊恼家里的银子,更是悔恨家里的亲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就算鱼死网破,咱家都在所不惜!」